年勇。不過,剛才那隻飛鳥是可以打下的。但這裡是市區,子彈穿過飛鳥還有殺傷力,會打傷人的。唉,真想打打槍,可惜這裡沒有靶場。”
沈醉道:“警備司令楊虎家裡有靶場,處長要不要去?”
戴笠搖頭道:“楊虎是青幫頭子,和杜月笙關係很好。現在去,他肯定為製造廠的事替杜月笙說情。不去。”
兩個人說著又折了回來,賈金蘭一眼看見,忙過來道:“處長,楊虎先生來訪已等你我時了。”
戴笠搖頭苦笑道:“到底還是躲不了。”
戴笠聲未落,楊虎已從辦公室裡走出,打著拱手道:“雨農兄久違久違!”
戴笠害怕楊虎說出替杜月笙求情的話來,搶先道:“楊虎史是不是替杜三哥求情呀,這事我也做不了主,委員長還得過問,這案子在國際上都有影響呢!”
楊虎一愣,幸好他沒說出來,總保住了面子,打著哈欠道:“哪裡哪裡,我是專請雨農史去敝處喝茶的。走走,這點面子應該給我罷?”
戴笠這回再也推不掉了,只好上了楊虎的那輛車,去了楊虎家裡。
楊虎的家在上海環龍路,一下車,幾個打扮妖冶的女人一擁而上,將戴笠扶了,捶背的捶背,扇風的扇風,還有意無意地把高聳胸部向戴笠身上頂……
戴笠早聞得凡去過楊虎家裡的達官,無不被他的熱情所感動,看來此話一點也不假。
除了戴笠之外,還有另外幾個客人,都是目下上海的聞人名流,只見他們一個個被女人擁簇,一樣受到優待。
一會,戴笠就被這些女人迷住了,又摸又吻,醜態無比,女人們也毫不介意,還待更進一步的放肆,一位客人小聲對他道:“你知道這些女人是誰嗎?她們都是楊虎的小妾!”
戴笠急忙停止胡來,恰好楊虎路過,臉上更是紅一陣白一陣地尷尬。
楊虎走過來,小聲道:“雨農史放心玩,不瞞你說,我楊虎所以能在上海有今天的地位,全仗這些姨太太會交際應酬,關鍵時刻還肯犧牲色相為我打通關節。”
戴笠聽得呆了,難怪楊虎在上海灘有如此氣派,原來他靠的是這一絕招!
戴笠此時後悔沒有把葉霞娣帶來,要不讓她開開眼界、長長見識,正想著,只見一位身著長衫的文人打著恭手來到戴笠面前。
身旁的楊虎向戴笠介紹道:“這位是著名學者章士釗先生,杜先生的法律顧問。”
戴笠一愣,嘴裡客套道:“久仰久仰!”
章士利道:“杜先生知道戴先生到了上海,在家裡特備水酒,恭候大駕光臨,差我去請,聞得戴笠先生又到了這裡,於是立馬趕了過來。”
戴笠見章士利一身書生氣,便直言道:“我知道杜先生請我是何用意,剛才我已經直言對楊虎兄說了,章先生要不要我再重複一遍?”
章士利面露尷尬,楊虎忙打圓場道:“雨農兄剛喝了幾杯,可能不勝酒力,章先生且回去轉告杜三哥,他的酒留待以後再喝。”
這時,楊虎的一位小妾跑過來拉了戴笠的手,嗔道:“剛才我要你少喝幾杯,你偏不聽,可不,你醉了嘛!”
章士利這才保住了面子,急忙告辭。
戴笠的鼻子發出馬一樣的哼哼聲。
楊虎又道:“雨農兄,有句話且容我說完。”說明,從兜裡掏出一張支票,“這裡是30萬元支票,杜先生託我轉給你。其餘我就不多說了。”
戴笠正要拒絕,楊虎的小妾偎過來勾住他的脖子道:“戴先生,你總得給我老公一點面子嘛。”
戴笠一和女人說話,人就酥了,再大的脾氣都會化掉,再硬的決斷都要軟了,道:“寶貝,這事是委員長親自過問的,我實在做不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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