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正對面的房門被人推開,我抬眼看去,但見進來的男人身材頎長,穿著一身黑色制服,看起來特別像侍應生的打扮。
這都不是讓我詫異的,讓我瞠目結舌的是……
我望著他,不可思議的道:“丹青哥?”
聲音發出,像是被老醋泡過一年的沙啞和低沉,伴隨著火燒火燎的感覺,惹得我眉頭一簇。
張丹青拎著袋子走進來,見我睜著眼睛,他快步上前,把袋子放在小桌子上,滿臉擔憂的道:“子衿,你醒了?”
我還蹙著眉頭,看著近在眼前的張丹青,強忍著喉嚨的不舒服,乾涸低啞的問道:“丹青哥,你怎麼在這兒?”
張丹青不是應該在涼城嗎?或者我這一覺回涼城了?到底怎麼回事兒?
張丹青站在病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他一邊往我掖被角一邊道:“子衿,你在夜店被人下了藥,神志不清。正好我在那裡上班,所以就帶你過來洗胃了。”
隨著張丹青的話,我之前還沒來得及細想的事情,一股腦的竄入腦海。
沒錯,我是帶容馨一幫人去夜店玩的,可後來……蹙著眉頭,就像喝酒斷片一樣,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張丹青見狀,他盯著我的臉,眼中滿是擔憂和心疼,他問我:“你怎麼會被人下藥?跟誰一起去的?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我下意識的回道:“我沒喝酒……”
腦海中幻燈片一樣的閃過許多畫面,我坐在夜店沙發上,haryy他們都讓我喝酒,我也是留了個心眼,死活不喝。最後喝了幾杯,但也遠不至於喝醉的地步。
張丹青皺眉道:“那你跟誰一起去的?你身邊人沒幫你看著?”
眉頭一直緊蹙,因為我想到容馨。跟他們在一起才出事,我當然會把責任怪在她的頭上。
見我一言不發,張丹青開啟旁邊的袋子,從裡面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了扶我起身,說道:“洗胃很傷嗓子,醫生囑咐你多喝水。”
我被張丹青扶著,勉強坐起來,渾身軟綿綿的,甚至還有一絲不適的感覺。尤其是被張丹青碰到的手臂和後背,沒來由的酥麻細癢,這可把我嚇了一大跳,幾乎本能的往後一躲。
張丹青感覺到了,因為他看著我的目光中透露著幾抹不自然。頓了一下,他幫我在後背墊好了枕頭,隨即很快抽回手。
我發覺他不經意間往後挪了一步,離我遠了一些。
這些小細節猛地讓我聯想到剛剛的噩夢,渾身泛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我頓時動彈不得。
張丹青不知道我心裡面想什麼,他拿著礦泉水瓶的手還停留在半空。見我不接,他又往前遞了幾寸:“多喝點水,待會兒我給你買點吃的。”
我努力維持鎮定,從張丹青手中接過水瓶,沒有馬上喝,而是看著他道:“你怎麼突然來夜城了?”
張丹青說:“小薇接了我爸媽去濱海,說是帶他們四處轉轉。東北太冷,工地停工,只能等來年開春再開工。我不想閒著,就來夜城找份工作先幹著。”
我問:“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張丹青隨口道:“你工作也挺忙的,我還想有空再過去找你。”
我躺靠在病床上,張丹青拉了個凳子坐在我兩米開外的地方。乍眼看去像是刻意疏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隔壁床的家屬。
跟張丹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其實我心裡最想問的是,昨晚都發生了什麼事。可莫名的話到嘴邊我又有些害怕,因為分不清夢和現實。
理智在告訴我,既然是張丹青救了我,那昨晚的夢百分之一萬是假的,誰都有可能趁人之危,唯獨張丹青不會;可剛剛張丹青過來扶我的時候,被他碰過的地方,那種酥酥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