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腦子已經懵了。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我不敢再有遲疑,趕緊轉身回去房間叫駱向東。
“向東,向東。你起來。”
“嗯……”駱向東哼了一聲。眼睛都睜不開。
我急得臉色煞白。晃著駱向東的胳膊,連聲道:“向東。你起來,你幫幫我。丹青哥在警察局……”
駱向東終於被我給晃醒,微睜著滿是睡意的眸子,他看著我道:“什麼?”
我心底害怕到極處,木然著表情說:“丹青哥在警察局,你幫我把他弄出來,求你了,他是為了幫我。”
駱向東臉上的睡意逐漸減少,他看著我說:“他怎麼會進局子?”
到了這時候,我瞞不住,只得低聲道:“他……為了逼容馨講實話,把容馨給綁架了,還拍了一些東西。”
我越說聲音越小,因為知道這是一件多麼大的事情。
我故意沒說裸AA照這種刺激性的字眼,可駱向東的臉卻驟然陰沉了下去。見狀,我連聲道:“向東,你先別生氣,先幫我把他救出來再說,警察剛剛打電話來讓我過去一趟,我……”
“他犯事兒,警察為什麼讓你過去?”
我:“……”
我盯著駱向東的臉,他赤AA裸著上半身靠在床頭,我火急火燎,他卻並沒有半分著急。
我看出他的不悅,可還是硬著頭皮道:“容馨懷疑是我指使的。”
駱向東一眨不眨的看著我道:“不是嗎?”
不是嗎?
即便心裡早就擔心過,可當駱向東真的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還是認不出蹙了下眉頭。
我說:“不是我。”
駱向東沉著臉道:“樑子衿,你跟張丹青到底什麼關係,他為了你連綁架恐嚇這種重罪都敢犯?”
我心底漏了個窟窿,心臟沉下去,卻一直見不到底。這種無盡的恐懼比粉身碎骨要嚇人的多。
不用看也知道我臉色有多難看,我定睛回視著駱向東,話到嘴邊卻不想解釋,只是說了句:“不是我指使的,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駱向東別開視線不說話。
房間中明明很暖和,可我卻覺得空氣中都充斥著冰冷的因子。
我站在床邊,他靠坐在床頭,我看了他不下半分鐘,確定他不會主動開口之後,我這才硬著頭皮,出聲問道:“我現在去警察局,你去嗎?”
駱向東看都沒看我一眼,只是唇瓣開啟,說不出是憤怒還是嫌棄的道:“他現在是綁架罪,你讓我去警察局說什麼?讓我替他扛罪嗎?”
說罷,他又補了一句:“既然你一直沒想告訴我,看來你是想好退路了,那你去救吧。”
駱向東兩句話就把我一直隱忍的眼淚給逼出來了。我深吸一口氣,二話不說,扭頭就往外走。房門關上的瞬間,眼淚模糊了視線,我卻不知道是傷心多一些,還是後悔多一些。
……
“子衿,子衿……”
我心疼的五臟六腑都跟著翻攪,好半晌慢慢睜開眼睛,視線中映入一張逐漸清晰的面孔。
駱向東右手臂撐著身體,用左手晃著我的肩膀。
見我睜開眼睛,他輕輕蹙眉,出聲道:“夢見什麼了?怎麼哭成這樣?”
夢?
我伸手摸了下臉,眼睛是溼潤的,心底的恐懼和委屈是那樣的明顯。原來剛剛不過是夢一場,可這個夢太過真實,真實到睜開眼睛仍舊讓我害怕。
我幾乎是瞬間就撲入駱向東的懷抱,我緊緊地抱著他,把臉埋在他脖頸處。
駱向東回抱著我,拍著我的後背,低聲道:“不怕,沒事兒了,是不是又夢見鬼了?”
我不是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