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不願意有孫長久這樣的臣子的……
死了?
死了?
死了!
官員們滿心凌亂,三朝老臣就這樣死了?
他們覺得孫長久的道理不妥帖,但是……那是三朝老臣吶!
孫長久一死,他們兔死狐悲……
“賈寶玉,你大膽!”
“賈寶玉,你膽大包天!”
“賈寶玉,今日你若不死,我等有誰可以剩下存身之地?”
文武,千官……官員們都怒吼起來,這種怒火,連胡鷹和令狐熙也阻攔不住。
兩人看向水英光,發現水英光也是滿臉無奈,這種事情,他和水溶加起來也不夠威儀了!
亂,官員如同暴民;
怒,怒火燒徹大周天地……
官員們真個亂起來,四大家族的妖將根本奈何不得。所有的妖將都被漆黑的道理逼退,大觀園好像成了道理的殿堂,原有的天地法則盡數破碎……
然而……
寶玉緩步走來,輕聲吟哦:
“終日忙忙只為飢,才得飽來便思衣。
衣食兩般俱豐足,房中又少美貌妻。
娶下嬌妻並美妾,出入無轎少馬騎。
騾馬成群轎已備,田地不廣用不支。
置得良田千萬頃,又無官職被人欺。
七品五品猶嫌少,三品四品仍嫌低。
一品當朝為宰相,又羨稱王作帝時。
心滿意足為天子,更望萬世無死期。
總總妄想無止息,一棺長蓋抱恨歸……”
出口成章後,寶玉僅存的才氣變成異象顯化,別的異象都被寶玉抹去,只剩下一口糙木的薄棺,驀然夯砸上孫長久屍體的腦門。
嘭!
一聲大響,薄棺破碎,孫長久的屍體,也被砸成了一片血靡……
“吼什麼?鬧什麼?此等大逆不道之人,爾等也敢替他抱冤?”
寶玉一聲大喝,登時讓千名官員沉寂了那麼一瞬。
不是寶玉的聲音大,而是那口薄棺……‘一品當朝為宰相,又羨稱王作帝時’,這一句,誅心吶。
“賈寶玉,你休得妄言!”
“這話誅心,但是再怎麼說,孫大人也是三朝老臣。”
“不只是三朝老臣,連上當朝,已經是四朝老臣了……四朝老臣都能隨便斬殺,等你厲害了,我等拿什麼保全身家性命?”
都是朝堂進士,哪個比哪個弱了?官員繼續鬧騰,道理就要出手……
可是,寶玉連連冷笑:“等我厲害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才氣耗盡,臉色蒼白,卻是絲毫不怵,“我賈寶玉年紀尚幼,只想提升自身能力,要龍潛於淵……
新皇登基,我賈寶玉做那國監太史令,不入朝堂;
這些日子,我賈寶玉在國監、書館苦讀,可曾插手朝堂事物?
這些日子,我賈寶玉準備冠禮、大婚,要做那閒樂文人,可曾對爾等出手?
別說現在,就講永昌侯府邸門外,那一把大火,難道是我賈寶玉痴傻失手?
爾等,不記恩否?”
寶玉的五句四問,句句好像利刃刺進人心。
三百多名被燒過罪狀的官員停了半晌,一個接一個的,最後成群的插入寶玉和別的官員的中間;
胡鷹和令狐熙也跟了過來,附屬他們的官員沒有跟著,卻也低垂眉眼,道理黯淡……
突然,寶玉長笑,怒嘯道:“你們以為我賈寶玉是在告饒?是在挾恩圖報?錯了!
我賈寶玉的‘龍潛於淵’,是對外,是對那天狗、地狼、贏魚三族,是怕大周還沒有足夠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