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口來。
安齊冷哼一聲,但沒有立即反駁。這事還得妹妹做主才行。不過,他也會勸著妹妹去一趟賀家親自見見那個賀之硯。畢竟是父親定下的婚約,又到了即將拜堂這一步,就再給賀家一個機會吧!
“你回去吧,明天一早,我和妹妹一起去賀家拜訪老夫人和太老夫人。”
“子賢,幫我向然姐兒說聲對不起吧!我只恨……”他只恨當初父親為何不將然姐兒定給他。“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吧!”
賀之謙轉身離去,蕭索的背影慢慢融入夜色,化作一片漆黑。
安齊卻還不能睡覺。他立即去安然的房外叫她。
媒婆就住在隔壁,聽到聲音忙起身點了燈,還在屋裡就抱怨道:“我的舉人老爺噯,這都什麼時候了,明天姑娘就要出嫁了,雖說你們是親兄妹,可這半夜裡敲妹妹的門算怎麼回事啊?”
安齊惱怒道:“閉嘴,你要睡就睡你的!明天有沒有婚禮還難說得很!我正要跟我妹妹商議退婚的事!”
“什,什麼?退婚?這話是怎麼說的,好好的怎麼就要退婚?明天就要過門了,怎麼能退婚?”那媒婆一聽,急了,趕緊穿好衣服開門出來。要是這個時候退了婚,她的紅包沒了是小事,她的信譽只怕也完了。
屋裡安然聽得震驚,已經起身穿衣服了。
安齊怒視著媒婆道:“為什麼退婚,你還好意思問我?你這個媒婆是怎麼當的?你是不是賀家的同謀,一起來騙婚的?”
媒婆立即叫起撞天屈來:“哎喲我的趙老爺噯,這話到底是怎麼說的?你們趙家和賀家不是自幼訂下的親事嗎?怎麼會是騙婚?到底是哪兒出了錯啊?”
這時,玉蘭開了門,請安齊進去,那媒婆也跟著鑽了進去。安齊要趕她出去,她也不肯,非要聽個明白不可。
“哥哥,到底怎麼回事?”安然也震驚,怎麼說賀家騙婚呢?
安齊惱恨道:“剛才賀之謙來過了,就是之前去迎親,和我們一起回來那個。他根本不是賀家二公子賀之硯,而是大公子賀之謙!”
“什麼?”安然震驚地站起身來,臉色一變再變,最後卻笑了出來,“也好,給了我們理由去退婚。對了哥哥,那個賀之硯為什麼沒去提親,而是賀之謙去的?”
安齊將賀之謙的話複述了一遍。
那媒婆聽完,不禁撫掌道:“哎呀,是啊,上個月就有流言說賀家二公子病重,還在傳趙姑娘剋夫呢!我還奇怪,那天跟賀家的人一起去合江縣迎親,怎麼看著賀公子好似一點病都沒有的樣子,原來是大公子啊!不過,這新郎病重不能親迎不能拜堂的時候,讓兄弟代為親迎拜堂也是有的。”
安齊冷笑道:“新郎病重,讓兄弟代為親迎代為拜堂的確是有的,可人家都要跟女方說清楚,沒聽過直接冒充新郎的。”
那媒婆訕訕地笑笑,說:“這不是新郎官生病了,怕你們不肯嫁過來嘛!”其實這樣騙婚的多了去了,只要把人騙進門就行了。誰知這次居然就提前穿幫了呢?
安然輕笑道:“只怕不是真的生病,而是想退婚呢!若他想退婚,明明白白告訴我,難道我還會死乞白賴地嫁給他不成?居然弄這樣的招數,還毀我名譽,汙我剋夫,這口氣遲早要找他賀家算清楚的。”
安齊也點點頭。是啊,不能這樣便宜了賀家。
安齊要跟妹妹商議如何對付賀家,自然不方便讓媒婆在一邊偷聽,便趕她回房去,這才小聲問道:“妹妹,你打算怎麼做?既然你決定了,不如明天你就不去了,哥哥直接過去幫你把這婚事退了就是!”
安然搖搖頭,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都說女人是小心眼兒,他們賀家既然這樣,我怎麼都要回報一二的。我定要讓那賀家追悔莫及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