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將他趕了出去,嚴禁他再說這樣的話。
嶽朝城很是不明白,他一片好心怎麼就沒人說好呢?
這天晚上,蔡御醫也到平王府覆命。他說趙姑娘嗓子已經漸好,最好換他用溫和的方子來調理。楊彥原本就這麼打算的,第二天一早就讓人送了信去蜀王府,誰知安然卻沒有聽他的,依然在用嶽朝城的藥。
楊彥得到訊息,親自去了蜀王府。不想岳父大人很熱情,自他進門就陪著他,不管他說什麼都應下,唯獨不讓他見安然。
蜀王義正言辭道:“婚期都訂下來了,皇侄難道不知道未婚夫妻婚前見面不好嗎?”
楊彥很想說迷信,都是封建迷信!可想著自己和安然穿越到這個與前世歷史不同的時空,用科學也解釋不清楚,便也只能聽著。
“皇叔,侄兒是擔心她的嗓子,蔡御醫說她的嗓子現在需要以溫和的藥慢慢調養,嶽先生的藥可能不太適合了。可是安然不聽話,侄兒得說說她。”
蜀王微微抬了一下眼皮道:“你信不過嶽先生,本王還信不過蔡御醫吶。嶽先生跟了本王近十年了,他的醫術,本王信得過!”
楊彥聽到這裡才明白原來不是安然不聽話,是岳父這裡攔下來了。他聽說安然現在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一直心癢難耐,想親耳聽聽的。不行,他一定要想過辦法見安然一面。
準備了好幾天,身在蜀王府的凌雲暗中將平王府的護衛不知不覺地進行了調配,終於在八月廿九這天晚上,幫楊彥開闢出一條暗會佳人的通道來。
不過,時間拖了這麼久,楊彥的心情也變了,早已經不是最初的理由,想勸她換大夫喝藥,而是純粹想見她一面,親眼看看她好不好,親耳聽聽她說話。
因為安然的院子就在蜀王的主院旁邊,楊彥不想讓老丈人知道,只能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事前連安然都不知道他這天晚上要來,她用了晚飯在屋裡與玉蘭一起喝茶下棋,兩人都是初學水平,倒也旗鼓相當,悔棋什麼的那是常事。小半個時辰以後,天色已經暗下來,安然又去屋外的廊子下走了一會兒散散步,這才回房梳洗,準備睡覺。
這時,玉蘭送了一封信來,安然開啟來,卻只有一句話:想哥哥了嗎?
安然好生奇怪,以前哥哥就是再忙寫得再少,至少也有一頁吧?多的時候一天就要寫好幾頁呢,怎麼今天就一句話?
她滿腹疑惑地看著玉蘭,玉蘭搖搖頭,她也不知道。安然正要往床上走,忽然醒悟過來。她一聲低呼轉過身來,又穿上出門的厚衣服,披上披風,說睡不著,要去園子裡走走。
玉蘭一聽,也明白過來。讓人準備了手爐,自己提著一盞氣死風的燈籠,要陪著姑娘去園子裡散步。
雖然白天的芙蓉園看起來好似春天一樣繁花似錦,可安然老實說,晚上的園子真沒什麼看頭。她先前散步都是在廊子裡走,都沒有去園子就是這個道理。可是哥哥要來,她院子裡還有很多爹爹的人呢,怎麼能讓她們知道?
伺候安然的兩位媽媽本來要跟著來的,被安然拒絕了,說要一個人靜一靜。不過,安然吩咐她們每隔五六步遠就在小路邊的花木上掛一盞燈籠,這樣,整個園子就變得亮堂起來了。如此,一屋子伺候她的侍女嬤嬤們才放下心來讓玉蘭跟著她去園子裡去。
安然想了想,爹爹的主院就在西邊,有一道門與她的院子相連,但哥哥肯定不會從那邊過來的。這個院子在南邊還有一道門,這才是日常進出的,可守門的也是爹爹派來的婆子,安然估計哥哥也不會從那邊過來。可是除了這兩道門,就只能翻牆了?
安然直接忽然伸手比了一個手勢,隨即就有人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了過來,幾乎是悄無聲息地跪到她面前道:“初五參見姑娘。姑娘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