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的一緊再緊,直到發覺希孟快喘不過氣來,才緩緩的鬆開了臂膀。
“你懂的,所以你才沒有站出來,不是嗎?”希孟見容塵還有再開口,輕輕伸手點住他的薄唇。
“休書呢,給我,我該走了。別問我去哪裡,如果你真的懂我,自然會找到我的。”希孟笑著開口,靈動的眼緊緊盯著容塵的眼睛,這會兒心裡是滿滿的不捨,卻絲毫不敢流露出來,她怕一個脆弱的眼神,便會忍不住流下淚來。
“沒有,我要你知道,即便你離開了顧府。你的身份也不曾改變,依舊是我的妻。”說著,容塵緩緩抬手拉開衣襟,將脖子上掛著的一個錦囊取出來,握著手裡。
“這裡面放著的是你我合在一起的頭髮,寓意白頭偕老。你是我的髮妻,這輩子唯一的妻,我不開口放你走,你的身份就永不會改變。”
看著容塵那深情的凝視,希孟突然覺得這一刻她所有的勇氣都消失了,不捨的情緒蔓延到全身,再也剋制不住的感覺湧現出來,驅使她突然撲進容塵的懷裡,小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想哭,卻是緊緊壓住了下唇,制止在眼裡打轉的淚花流下來。
“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然後等著我來接你。”容塵緩緩低下頭,在她的頭上輕輕印下一吻,然後才鬆開她,笑著整理一下她的亂髮後,轉身離開。
這個溫暖的懷抱。還有那句當他,已經夠了。希孟試著深呼幾口氣,緩解了悲傷的情緒,然後依依不捨的看著屋子,想著在這裡的點點滴滴,好半天,才毫不猶豫的轉身出了屋子。
從落塵居到顧府大門,一路上沒有人再給她問安,門口的守門人也沒有阻攔她,就這樣出了顧府,希孟轉身看了一眼。顧府的大門依舊華麗氣派。高高懸掛的顧府兩字,那樣莊嚴肅穆,可是這會兒看著卻竟然有種親切感,讓她的心為之傷痛。
輕輕捂著胸口,那裡有著剛剛容塵抱她時塞進去的銀票。如果她不是做了離開府裡的打算,買下店鋪要開繡閣,就算是給了她這些銀兩,卻又要讓她一個弱女子怎樣過活呢?
無奈的笑了笑,希孟仰著頭看了看天,依舊是秋高氣爽,這樣的天氣,適合打起精神,努力拼搏。
大步而去,很快的就來到了她的店,從今以後,這裡就是她的家了。
剛走進去,在店裡張羅的素雅見希孟過來,急忙過來攙扶她:“少夫人,您怎麼在這會兒過來了?”
“恩,我打算在這幾天將店鋪開張,要做生意,自然要多忙碌。另外,我x後就在店裡住下了,你張羅開張的期間,順道幫我尋個機靈點的小丫頭來。”希孟看著自己的繡閣,不過是幾天不見,不僅店面已經裝潢好了,連裡面的佈局都忙完了,暗暗在心裡讚歎著,果然沒看錯人,這素雅是經商的好材料。
“好,這店裡已經準備妥當,繡女和長工也已經招齊,要說開張還差什麼,就是咱們這繡坊的名字了。”素雅扶著希孟坐下,一邊給她倒茶,一邊詢問著。
“這樣啊!我想想。”希孟低頭想了想。如果再叫繡閣,那豈不是送上門去告訴容塵,這家店是自己的。不行,得另起一個才好。可是該叫什麼呢?
“弱水三千,素雅,你下午就去找人按照這個名字製作牌匾吧。”說話間,希孟從櫃檯上拿起筆,手腕一動,寫下“弱水三千”四字。
“這可有什麼講究?”素雅看著這三個字,頗為不解。這名字看起來和繡並沒有什麼聯絡,卻為何要起這個名字呢。
“弱水三千,唯取一瓢飲。寓意著上海縣的繡閣即便多如牛毛,大家卻只來咱們繡閣。”這名字真正的寓意,希孟不能說,也說不得。將來他能否順著名字找來,那是最好。如果笨的猜不出,她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番。
素雅的手腳很是麻利,希孟不過是看了賬本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