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私人別墅,他剛剛進去,就聽到樓父嘴硬的狡辯。
“……我根本不知道你們說的那個是什麼東西,我沒見過,也沒聽過!”
聞延舟眸子一斂,別墅的傭人從鞋櫃裡拿出一次性室內鞋,放在他腳邊。
裝修奢華的大客廳裡,柳厭雙腿岔開坐在沙發上,手肘擱著膝蓋,手裡拿著勺子,攪拌著茶几上的咖啡,睨著這個老傢伙。
“樓志海,你猜我為什麼不找別人專門找你?嗯?我們都知道了,你還裝傻充愣個什麼勁兒?”
“我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找我,我是殘疾人,我瘸腿,你們為難我,你們還有良心嗎!”
柳厭丟了咖啡勺:“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看你是樓小姐的爹,不想跟你動手,你非要逼我。”
保鏢抓住樓父,首接就將他按在地上,樓父立刻扯開嗓子嗷嗷叫起來:“殺人了!殺人了啊!救命啊!救命啊——”
保鏢一個拳頭就要往他身上招呼,聞延舟剛好走進來,抬手攔了一下,柳厭嗤聲:“問了半天不肯說。”
樓父在地上仰起頭,看到聞延舟,剛才還一副無賴的樣子,突然激動起來,要往聞延舟身上撲:“你把月月帶去哪裡了?你把月月帶去哪裡了!”
保鏢差點被他掙脫了,乾脆一拳頭砸在他的腹部,樓父立刻疼得弓下了腰。
聞延舟皺了下眉,站在他面前:“三千億在哪裡?”
樓父不肯坦白:“……我說了,我說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麼三千億!三千億是什麼東西?錢嗎?我身上連三千塊都沒有,哪來的三千億?”
“我要是有三千億,早就飛黃騰達了,還用得著住在那種老破小嗎!我要是有三千億,我用得著過得緊巴巴嗎!”
聞延舟低眸看著他,頂燈照出他周身矜貴,也照出他眼底冷色:“他有一句話是對的,我們不會無緣無故找你——樓志海,你的本名,叫樓賀。”
“二十五年前,跟周望的父親,一起在西海集團,擔任董事長的貼身保鏢,後面的事,不用我再說下去,你心裡也有數,我們知道的遠比你想得更多,裝傻充愣是你最愚蠢的招數。”
“……所以你接近、接近月月,也是為了這件事吧?”樓父紅著眼睛,“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娶月月!她被你騙了!”
“嗯?什麼?聞總要為了這事兒,把自己的婚姻搭進去?”柳厭笑了,“雖然換作是我,我也願意娶樓小姐,不過你有聞家獨子的身份,代價比我重。”
聞延舟對此沒有任何回答。
那是他和樓藏月之間的事,他不用跟外人說什麼。
他眸子烏黑深幽,緩緩道:“我們都知道了,你以為其他人會不知道?你以為一首藏著就是對她好?憑你的能力,又能保護她多久?”
“……”樓父低著頭沒有說話,聞延舟也沒興趣在這裡久留,側頭看了柳厭一眼:“放了他,讓他自己想清楚。”
柳厭皺眉:“就這樣?”
聞延舟說走就真走了,柳厭翻白眼,再這麼不溫不火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問出真東西?還是得靠他啊。
他起身,蹲到樓父面前:“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們還可以去找樓小姐。”
樓父抖著嘴唇:“她什麼都不知道。”
柳厭慢條斯理:“她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她在我們手裡,你就得說吧?”
樓父猛地一下抬起頭,柳厭覺得有趣:“怎麼?你以為我們不會對樓小姐怎麼樣?”
樓父呼吸變得急促:“你們想幹什麼?”
柳厭也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看著斯斯文文,但嘴角勾著的弧度,卻像鐮刀那樣令人不寒而慄:“我們能做的可就多了,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們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