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可惜的是,這個案件並沒有涉及到現場勘查。
姜武的“痕檢”隱藏職業進度,仍舊是9/10。
不過,他也不急,好事多磨。
接下來的幾天,刑警隊一邊等著市局毒化結果回報,一邊開始對死者丈夫進行調查、走訪。
最先查出來的,便是死者丈夫的外遇。
李遠帆很快就找到了他的駢頭。
兩人保持這種地下關係,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
並且李遠帆從駢頭那裡得知,自從死者去世之後,死者丈夫曾經允諾她,要跟她結婚永遠在一起。
死者兒子瞭解到相關情況,自然是氣得不行。
他更加篤定,自己母親的死,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
法醫室。
上午接待了兩個進行傷情鑑定的人之後,姜武就閒了下來。
至於師傅夏衛國,自從姜武獨立之後,他是越來越悠閒了。
這個年代沒有什麼娛樂方式。
夏衛國除了看報紙,平時就是在看姜武的法醫學教材。
“艾瑪,累死了!”
人還沒到,聲音便傳進了法醫室。
姜武頭都沒抬,就知道李遠帆來了。
李遠帆走進法醫室,自顧自的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猛灌了一口。
“小姜,市局的毒化檢驗還沒出來沒?”李遠帆拍了拍姜武的肩膀,然後在他的身旁坐下。
“還沒。”姜武搖搖頭,“我上午還打電話給市局問了,他們說最晚明天上午就能出結果。”
“好,我知道了。”李遠帆重重地點頭,表情有幾分嚴肅,“死者丈夫那邊一直都沒有鬆口,不承認投毒,案情偵查陷入了僵局啊。”
一旁,夏衛國瞄了眼李遠帆,“這個案子,你審理的?”
“嗯,是我審的,我們把死者丈夫周邊情況、人緣關係都走訪了個,發現他真有個駢頭。”
“呵呵,你們找到駢頭也沒用,只能說明有作案動機,還能說明其他什麼嗎?”
夏衛國放下手中的法醫學教材,坐在椅子上,還調整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這個案子,除了毒化檢驗結果,還有一點很重要,就是找到中毒藥物來源,有這兩個證據,才能形成證據鏈閉環。”
“欸,夏法醫,我也清楚這個的啊。”李遠帆嘆了口氣,“可是清水縣也不大吧,賣農藥的就那幾個店,我們走訪了所有店面,所有店主對於死者丈夫都沒有太大的印象。”
“我看你傻了吧,誰說農藥一定要買的?”
夏衛國目光無語地瞥了眼李遠帆。
姜武也是好奇地看向夏衛國,沉思片刻,便道:“師傅的意思是,如果兇手不是買的話,那就是……偷或者是讓別人替他買?”
李遠帆一愣,“讓別人替他買,這個應該可以排除,我們走訪了他大部分的關係,沒有發現這種情況。至於偷,如果真的是偷,那我們找到證據的難度豈不是更大?”
“我看過案件卷宗,這個死者丈夫以前是漁業大隊的漁夫吧?”
夏衛國指了指姜武桌上的那份卷宗。
“嗯,是的。”
“我覺得如果他想要偷農藥,他了解的,並且能夠得手的,最可能的地方,應該就是偷盜漁業大隊中的!”
姜武對這個時代的特徵還不太熟悉,之前公社大隊中,大部分都有農藥儲存。
李遠帆眼前一亮,立刻站起身。
“是啊!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因為你們陷入一種先入為主的思維,一定覺得他是買的農藥。”夏衛國笑了笑。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