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少女道:“這麼說申屠雷並沒有存心害梁金花?”
“絕對沒有。”
紅衣少女點點頭,道:“這麼說完全就是你的意思了?”
劉義神色一變。
紅衣少女一笑,道:“你放心,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不過問問罷了。”
劉義才面色和緩下來,道:“是這麼回事,衙門裡的趙捕頭和孫、胡兩位都在,我們幾個聯合,就把她給拿了下來。”
“只你們四個?”
“對……對呀。”
紅衣少女搖搖頭道:“不對吧!好像還有一個人吧?”
劉義臉一紅道:“姑娘不提我倒是忘了,是有一個人,他幫了一手。”
“這個人姓什麼?”
“姓……好像姓齊。”
紅衣少女面色微微一驚,冷冷一笑,說道:“高高的,瘦瘦的,頭髮很長是不是?”
“不錯,”劉義一驚道:“姑娘認識這個人?”
“聽說過!”她微微一笑道:“這個人,大概還住在貴棧吧?”
“是……是的。”
劉義不得不吃驚,因為她什麼都知道,清楚極了。
“還沒請教小姐芳名?”
“啊!”紅衣少女一笑道:“我也姓梁,巧得很,倒是和梁金花同姓。”
“梁姑娘是住在……”
“就在貴棧。”
說完,站起身來,留下了一錠挺大的銀子,姍姍地向裡院走進去,劉義瞧著她的背影,心存費解,卻把手裡一對銅珠搓得嘰哩呱啦亂響。
月夜,清風,燭影闌珊。
幾條快速的影子,由院牆外翻了進來,一共是六條影子,在亭子裡略一聚首,遂向裡院棧房行去。
為首一個是個矮壯的漢子,一臉的鬍子,身後一個高瘦的漢子,還有幾個人,都是熟臉一一好像就是那一日江芷在漢水渡船上見過的“混江七龍”。
本來是七個人,一個受傷還沒好。
六個人輕車熟路,來到了這片靜院唯一的一間客房門前站定。
為首的那個矮胖漢子——申屠雷輕咳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房內一個女子聲音道:“進來!”
申屠雷應了一聲:“是!”
他輕輕地推開門,一行人魚貫步入。
室內亮著一支長腳的燭臺,那個穿紅衣服的標緻姑娘,正倚靠在一張太師椅上,太師椅上鋪設著紅緞子的墊子,這房內的一切,都顯得十分考究。
雖然是客居的旅邸,她的住所也是那麼豪華,一點兒也不將就。
申屠雷、高瘦子、黃髮人以及三個衣衫各別的漢子,一進門排成一列,以申屠雷為首,深深地向那個紅衣姑娘行了一禮。
申屠雷惶恐地道:“卑屬今早才接到由巡江第七舵轉來的手令,知道令主駐馬在此,井有要事商量,特率眾弟兄前來參見。”
紅衣少女輕輕嘿了一聲道:“申屠雷。你也是老江湖了,這一次你怎麼會幹下這麼糊塗的事?”
申屠雷嘆息道:“卑屬是見那女子身上帶著令主的‘翡翠解語令’才會犯下錯認之罪。”
紅衣少女皺了一下眉,道:“算了,嚴格講起來我也有錯,一時大意竟會把信物失落,想不到為此,而生出瞭如此風波。”
申屠雷哭喪著臉。道:“那個姑娘冒充三姑娘的名字,活該咎由自取,只是令主的名譽卻為此受損,說來皆是鐵膽劉義那老小子的罪過,卑屬只聽三姑娘吩咐,要如何處置這個無義之徒。”
紅衣姑娘顯然才是真正的梁金花。
這時聽完申屠雷一番話後,一隻手端起一隻白瓷的小蓋碗來,喝了一口茶。
她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