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熟也不過。
繞著湖邊行了半個圈子,它斜刺裡竄向一道黃土小徑,眼前是一片美麗的花圃,花苑裡開著各色的花朵,一朵朵迎著晨風朝陽,倍增嬌豔。
在“花”的繚繞之下,江芷忽然意識到“美”的意境,她恍然覺悟到自己是個女孩子,哪個女孩子又不愛美呢!
只是許多日子的塵俗奔波,拿刀動劍,再加上進出牢獄的幾番折騰,使得嬌豔不讓鮮花的她,在此刻“花”的映襯下,顯現得醜陋不堪。
看看自己這一身,她真有點自慚形穢的感覺。
地方到了!
那是一所前有青竹,後有鮮花,在四面竹屏的高高拱襯下,前面的那扇門,似乎都顯得多餘了。
一個赤足的老婦人,立在院子裡,遠遠地笑著,迎將上來,含笑說道:“來羅,來羅。”
說著伸手扣住了馬韁,一面笑向江芷道:“是江姑娘麼,快進去歇歇吧。”
江芷翻身下馬,奇怪地道:“我師父呢?”
村婦笑著:“老先生回來多時了,正在裡面看書呢!姑娘進去吧。”
說時這婦人一面把鞍子卸下來,一手拉馬,一手抱鞍,向著側院繞去。
江芷心中暗暗對齊天恨深為折服,想下到如此神速的千里駒,其腳程竟然還落在了他老人家後面。由此而推,可知師父當真是個傑出的異人,自己在誤打誤闖下得到此人垂青,收為門下,誠可謂始料非及,因禍而得福了!
草堂內顯得異常寬敞、潔淨,古瓶內插著一束山茶花,菠鬱清芬,發人幽思。
一共是四間房子。
“千里追風俠”齊天恨,正靠坐在一張竹製的長靠椅上,閉目養神。
這時,他發覺到江芷步入,睜開眸子,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剛才那位婦人姓譚,很能操持家務,我不在時,這宅子裡只有她一個人,她薄通拳腳,你有什麼事,只管跟她說就是!”
說時,那位譚姓婦人已進來道:“大姑娘,你這裡來。”
江芷跟著她進入一間敞房,房子裡只有一床一櫃,另有一張方桌,兩把木凳,裝置簡陋,可是看上去卻很乾淨,一如那兩扇敞開的軒窗,一塵不染,窗外的美人蕉開得十分醉人,竹影婆娑,更使得你有“清心滌俗”的出塵之感!
譚婦道:“老先生回來說姑娘是他新收的一個弟子,要我準備一間房子,臨時沒有什麼好的,姑娘先將就著睡兩天,明後天我再給你添新的。”
江芷見這婦人,四十七八的歲數,生得粗壯,雖不屬於文靜一態,但也不是“不可親近”之一型,她雙目神光灼灼,面頰上有一道顯著的劍痕,由此證明她必系武林出身之人。
婦人關照了一些瑣事,又帶著她來到了後面的浴室,大木浴盆裡早已備好了熱湯水。
江芷不好意思讓她侍候自己洗澡,道了謝,把門關上,自己好好地在裡面洗了個澡,換了一套乾淨衣服,自己看看都不大像了。
午餐時候,也只有譚婦一個人在家,菜很豐富,譚婦特別還殺了一隻老母雞煨湯。
吃飯間,譚婦告訴她說:“老先生上襄陽去了,要明天晚上才回來,要姑娘好好休息兩天。”
江芷好奇地道:“你與我師父相處多久了?”
譚婦笑了笑道:“很久了,總有十幾年了。”
江芷道:“聽說譚嫂的武功不錯,是吧?”
譚婦搖頭笑道:“老先生瞎說的,我哪裡有什麼真本事,老先生過去在苗疆說我不擅長練高深的內功,只得跟他老人家學些外功,看門是有餘,真要像姑娘你那樣高來高去的打法,還差得遠!”
江芷道:“原來你在苗疆已經跟著師父了!”
譚婦咧著嘴笑了一聲,頗有感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