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倒也沒什麼氣,該發的都發出來了,就是想著覺得不自在,東望侯府跟我八字犯衝還是怎麼的?一回也是她們家,二回又是她們家,人我都沒見過幾回,偏他們家回回都跟我作對,眼瞧著我如今皇太子也封了,你過年就十五了,我爹怎麼著也得賜婚了吧,他們家給我鬧出這樣的事來,還一輩子的把柄?真是死都不撿好地方兒!我說上回要給你說人家的就是他吧?這一回倒是越發狠了,要真鬧出來,這陳家女不貞可是個大大的汙點呢,還怎麼賜婚?我爹那等要臉面的人,又常說一套做一套的,又愛拿別人撒性子,萬一心裡不自在,手一抖,賜成側妃,我上哪哭去?真是氣的我!”
好像真是越說越氣的樣子,說著就把茶碗一頓:“再來一碗,味道還行,就是異香異氣的。”
周寶璐又給他倒一碗:“有你這麼說皇上的麼?叫皇上知道了還不打你呢,真是沒大沒小的,做兒子哪有你這樣不恭敬的……這茶美容養顏的,你喝兩碗夠了啊,今後要比我還漂亮了,我還怎麼活!”
蕭弘澄噗的笑出來,也就跟小鹿說話,能叫他笑。
周寶璐見他抱怨了一通,笑了,才問他:“這件事後來怎麼了?你定然知道,昨兒我舅舅跟我娘送四姨母回去,舅舅不許我跟著去,我耍賴也不行,就沒看成,偏我娘回來只是抹眼淚,一個字也不跟我說,真是的!”
沒承想這話一問,好像點了穴似的,蕭弘澄登時就悶笑起來,笑的收不住,笑的周寶璐納悶兒,這事有什麼好笑的?
蕭弘澄笑了半天才說:“哎喲我覺得你四姨父是個人才,真的,還真是叫我開了眼界,我見過的人也不少了,至少論臉皮厚,想得開,還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他!你沒去看可惜了!真的!”
頓時勾得周寶璐眼睛都發亮,心裡越發的癢了,把福侍衛從他懷裡抱出來,放在一邊靠墊上,忙忙的問:“到底怎麼的?”
然後又疑惑的說:“你怎麼去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跑去人顧家,人家還不莫名其妙?便是他們家是天大的事,怎麼還能驚動皇太子殿下?”
蕭弘澄說:“這四姨母的事,我哪裡放得下心不管,我是想著,萬一顧常山是個榆木腦袋不開竅怎麼辦?有我彈壓著,這事兒怎麼也鬧不出來,沒承想,倒是我小瞧了顧常山!他們家三代單傳,爵位居然還保住了,果然有點兒道理,我瞧著他,又想起昌國公世子,兩家一個祖宗的,同樣不愛生兒子的血脈,可這唯一的兒子都還有些道理,難道是兒子生的少些,那靈慧就集中些?”
“還有這樣的說法?倒也新鮮。”然後周寶璐才醒過神來:“那是我四姨母,你少混叫。”
蕭弘澄笑道:“不過一兩年,就也是我四姨母了,我這會兒練習一下,吶,你還聽不聽我說了?光打岔。”
周寶璐真是哭笑不得:“行行行,你說你說,一個姨母有什麼好爭的,你要願意,肯來做你姨母的人多了,還用你上趕著嗎。”
蕭弘澄得意的笑:“我是裝做你舅舅的侍衛跟著進去,你舅舅向來是個大方人,話也說的大方,這事兒其實你們家也沒什麼理虧的地方,你四姨母是出嫁女,本來就應該是夫家管教,又是為著求子,被人哄騙的,並不是有意的,所以我瞧著,你舅舅半點兒不尷尬,反倒是顧夫人覺得尷尬,那顧常山,那麼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帶著,神情也自然不那麼好看,不過他聽了之後,想了好一會兒,居然長嘆一聲,是我們家對不住她,她一直想要個兒子,我也知道,病急亂投醫,也是有的。”
居然這樣通情達理?周寶璐頗覺得奇怪,若是別的事情,這樣通情達理,倒也罷了,這可是綠帽子呢,哪個男人受得了?
她奇道:“這麼說,這件事他們家不追究了?”
蕭弘澄道:“想什麼呢!有那麼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