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我和楊舟才意識到我們擋了別人的路,趕緊貼邊站著。
「走啊,回家。」我笑道。
「你走我前面。」他說。
「為什麼?」
「不為什麼。」
「為什麼?」
「不為什麼。」
「……」
我帶著楊舟回去,大老遠就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小黃站在它的狗窩旁朝我們看了過來,黑葡萄似的眼睛裡帶著打量。
楊舟蹲了下來,對著小黃招手:「小黃,我這才走了幾天啊,你不認識我了?過來過來。」
小黃「汪」了一聲,估計是認出來了,飛一般地跑到楊舟的腳邊,激動地跳起來撲他,沖他搖尾巴。
「真乖,真乖。」楊舟摸著它的腦袋,笑得停不下來。
我說:「別跟狗玩了。」
他還蹲在那裡,聞言抬起臉來,開玩笑道:「你不會連狗的醋都吃吧?」
「那不會。」我說,「小黃是女生。」
楊舟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的確走了沒多久,屋子裡什麼也沒變——他的沙發床,他的桌子和書,他的唱片機和唱片,我們倆一起聽過的披頭士和平克·佛洛依德。冰箱裡他愛喝的酸奶,他掛在衣架上的衣服,桌子上透明的秘密罐子。
楊舟放下揹包,轉過身來再一次抱住我。
我們一句話都不用說,只要聆聽對方的心跳聲,看著對方的眼睛,彷彿就能在無言中交流。他低下頭,無比自然地親吻住我,我伸手環住他的脖子,他攬著我的腰。
過了一會兒,他感嘆著說:「小然,怎麼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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