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這個島上最北的地方時,我們發現了隱藏在樹林之間的棧道,這些木頭做的棧道被漆刷成了紅色,只不過天天這麼風吹日曬,棧道已經看起來顯得有些陳舊,很多扶手處都斑駁起來。
我們依次走上棧道,在蜿蜒曲折中繼續行進。我忽然停住腳步,走在我後面的楊舟一個沒注意撞了上來。
「哎!」楊舟剎車剎得很為難,雙手扶住我的肩膀很快就鬆開手,「怎麼突然停了?」
「你走我前面吧。」我回過頭對他笑道。
他傻了眼,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
「為什麼?」
「不為什麼。」
「……」
我繞到他的身後,對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楊舟有些無奈地笑道:「謝然,你幾歲啊。」
「二十了啊。」我算了算,「二十零八個多月吧。」
楊舟只能走在我的前面,邊走邊說:「那我……我是二十零三個多月吧。」
「原來你比我小。」我又發現了一件關於他的事,「不過你沒身份證,怎麼證明?」
「比你小還要證明?我得喊你哥。」楊舟說。
「那你喊一聲。」我順勢接道,「喊吧,叫我一聲哥。」
這個時候他又倔強起來了,不知道為什麼死活不喊。
我們磨磨蹭蹭的時候,前面的舒悅和張塵涵已經老早走完了棧道,一瞬間竟從我和楊舟的眼前消失不見。楊舟左右看了看都沒有找到他倆,頓時擔心地喊了起來:「舒悅!張塵涵!你們人呢!」
他在紅色的棧道上加快了腳步,最終跑了起來。眼前的景色開闊起來,我跟在他的後面,我們一路跑出了森林,發現棧道的盡頭是巨大的白色石頭群,寂靜無聲地佇立在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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