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魏老婦人心疼銀子。”夢圓這會兒心情好,捂著額頭也不說周嫂子偏心。
在陽府當差這麼多年,小梅頭一次這樣揚眉吐氣:“是呀,夫人和周媽媽好厲害!我站在旁邊,幾次都都急得直冒冷汗,都以為要被魏老夫人將此事蓋過去了呢。”
只是像冷夏這樣數罪一起,要是換成別人,杖斃了冷夏都算是輕的。
想到此,小梅猶不解氣道:“只是只將冷夏賣做苦力奴,未免太便宜了她!往日裡不知道有多少小丫頭受過她的罪!依我看杖斃她都不算過……”
艾芬笑著擺手,卻並不解釋。冷夏固然可惡,一輩子的苦力也夠她受的了,何必非要冷夏的命呢?更何況她前世的教育也讓她沒有辦法視人命如草芥。
“芬兒一向就是這樣心軟的!”夢圓也嘟起嘴巴,她也覺得冷夏的懲罰的有點輕。
艾芬掐了下夢圓的臉蛋,笑道:“我是什麼人你還能不知道?你放心,以後我一定不會讓別人欺負了你們去!”
“我知道!”夢圓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知情一般,急吼吼地解釋道:“我知道,當初我們在陽府芬兒不肯計較是因為二爺始終是芬兒的二叔,為了老爺、夫人對二老爺的那一片心,芬兒也不肯計較的。再說二夫人其實也沒為難我們什麼。”
大家笑了一會兒,周嫂子有點擔心:“冷管事不像是會就此罷手的人。那冷夏可是他親生的女兒呀!雖然他一個晚上一句多餘的話也沒吭,但是他走的時候看我一眼,我總覺得他不像是會善罷甘休……”
還是夢圓思想單純,一臉的無憂無慮:“反正我們就要走了,管他干休不干休。以後他就是想不干休,又能找誰去幹休?……”
說到這裡,夢圓搖了下腦袋,努力回想:“對!就像艾芬說的:我的地盤我做主!他要是敢來,我就敢把他當賊人揍!”
沉吟了半響,艾芬玩味地笑道:“冷夏可是冷管事的一大臂膀,我想冷管道可能想透過媽媽這邊將整件事情翻過來。”
有個做姨娘的女兒,自身又是個管事,這怕陽家好多的事情就不是魏氏能做主的了。就算是為了這將來的這些好處,冷管事也會拼命地救冷夏才是。
想到這裡,艾芬停了下來將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用扇子將臉遮住,只剩下彎彎的眉眼:“攻心之戰,以情動之;攻城之戰,以財誘之;攻堅之戰,以力迫之;攻野之戰,以勢強之。媽媽,你看你這是屬於哪一種呢。”
“去你的!”周嫂子忍不住給了艾芬一個爆慄:“你那裡去學來這些話編排我!管他來什麼,我反正是不能饒了冷夏!冷夏是一頭狼,我可不是東郭先生!”
抱著額頭,艾芬知道為什麼夢圓老是抱怨捱打了:“媽媽,很疼呢!”頓了頓,依然笑道:“我覺得應該是,以財誘之。到時候媽媽可要富貴不能淫啊……”
接著,艾芬眼睛一亮,直直地看著周嫂子:“媽媽,冷管事要是給你送銀子,你看情況而定,該他破財,擋也擋不住呀。”
艾芬接著又捱了周嫂子一個爆慄:“本來嘛,銀子又不咬手!他要是給你銀子,你就收著!以後咱們做買賣的本金又多了……”
正打鬧得開心,就見院陽凱青滿臉喜色地走進屋子來:“你們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也不等眾人回答,陽凱青從身上拿出好幾包東西來:“這個是周媽媽的藥。這個是吃的,我想你們可能還沒吃東西,就買了些帶來回來。”
聞到食物的香味,眾人肚子都咕咕地叫,這才想起來陽府今天並沒有送晚飯。眾人面面相覷之後,明白這個家要早搬了。
將幾個紙包開啟,除了點心之外還有一隻熱乎乎的燒雞。
拿刀將雞切開,再將別的東西分成四份,艾芬道:“小雪應該也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