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打坐,我要的是,寧可我負天下,也不可天下人負我!你凌弈軒背叛了我,那我就送你上陰司路!”
話落,一排掌上飛刀‘咻’的朝凌弈軒擲過來,排成漫天花雨式,將馬背上的男人圍了個嚴實,轎中的女人放聲大笑,“凌弈軒,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絕不會讓你們好過!殺了你這個負心漢,龍尊的江山就是我跟擎蒼的了,看我怎樣將你踩在腳底下!”
凌弈軒在用竹笛抵擋那些飛刀,袍擺一掀,從馬背躍到半空,森冷道:“慕曦,給你活路你不要,非要往死路上鑽,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顧惜往日舊情!”
慕曦銀牙恨恨一咬:“你我只見有舊情麼?如果你真的顧惜過,會這樣對待我跟騫兒?雲輕雪母子必須得死,你也得死,我讓你們下地府做對鬼鴛鴦!”
凌弈軒薄唇不悅緊抿,一劍劃斷兩個白衣女子的脖頸,身子如蛟龍躍到樹後,讓樹幹替他當掉那些掌上飛刀。
慕曦這個女人已經成魔了,不斷用巫術去害人、報復、殘殺、毀滅,如果一定得死,那就死在他劍下吧。這個他曾經全心全意愛過的女人,就讓他一劍了結,他不願看到她那張醜惡的嘴臉愈加扭曲,更不想看到她死後下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他持劍朝坐轎飛過來,一劍削掉那擺盪的薄紗幔,劍鋒凌厲,刺向轎中的慕曦,眸中寒冷千丈。
慕曦一直在尖銳的大笑,從轎中飛出來,邊打邊大叫:“你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出來暮靄山莊,如何一路跟蹤你的嗎?我笪嫠的兵馬不比你的少,而且我們善用邪術控制人心,我看你怎麼逃!”
他一劍削掉慕曦的長髮,割破她肩頭上的衣裳,“也好,這次就讓我一次將你們這群烏合之眾解決掉!”劍光一閃,已是一掌將慕曦從半空擊下,摔到那堆死人骨上,劍尖比在她的喉管上,“擎蒼坐不上那個位子的!”
慕曦撐在那死人骨上,感受他周身的凌厲之氣,突然抓起一根死人骨朝男人襲過來,冷聲尖叫:“他坐不上,你也別想坐上!”
他眸中一冷,一劍朝她揮下。
慕曦手中的死人骨摔到地上,不可置信捂著胸口:“你、你真的狠心殺我??”
他緊緊抿著唇,看著慕曦蒼白的臉蛋,心頭劃過一絲心疼。那年眼睛被傷,他和慕曦一起滾下雪山,在山谷住了一個月。那一個月,慕曦每天給他換紗布,指尖的溫度是那樣炙燙他年輕的心。
他的青春萌動、年少衝動,全是和慕曦一起度過。當他眼睛醫好,能看清東西,他為慕曦那張嬌媚的臉蛋心如鼓擂。他不是沒見過年輕貌美的女子,他為之心動的,不是那張臉,而是那顆善良的心。
那個時侯,她會陪他練劍、與他一起四處遊走,待他弱冠,更是陪他拜訪有名望的義士,集結子弟兵、成立他第一支凌家軍。他寡言,她便俏皮活潑。她就像寒冬棉襖、炎夏蒲扇一樣出現在他的生命裡,讓他漸漸被她的英姿開朗吸引、不可自拔。
他為養母守孝三年,慕曦陪了他兩年,那是自從救他於劍下,就一直陪著他。待到兩人從深深的吸引發展成互表心跡,他興奮得三天三夜睡不著覺,他為她譜了一首‘有鳳來儀’,曲譜間全是對她的愛戀,表此生不渝。
她的魂融入曲譜裡,他的魄更是在那蕭笙裡難以出來。
及笄後的她,更是風姿綽約,骨子裡隱隱透著一股風骨,讓他移不開眼。他一直知道她的身份不簡單,但是他不介意,他要的是和她一生一世,不在乎她是不是魔宮的人。他把他最初的成功全歸功於她,因為若沒有當初她的搭救,沒有她的陪伴,他也許早死於笪嫠姑姑的追殺之下,死於對這個人世的絕望中。
之後,他幾次看到她與一個白衣男子見面,她說是鳳翥宮的師兄弟,他便沒往心裡去。只是將她帶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