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坐收漁人之利。”
範城點頭,“現在顧希手上有町盛百分之二十的股票,而町曜則有百分之三十,據我調查,還有百分之二十是流通股,如果我們可以把這百分之二十收入囊中,那麼不用多久,我們就能入主町盛的董事會。”
“你接著調查,我要町盛除了町家以外的股東名單,還有美國那邊,我也要個理由。”
“好,到時我會郵件給你。”
*
沈家言剛和範城分別,林念瞳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家言,你現在馬上去中心醫院,容姨哮喘發作,現在在急救!”
空寂的走廊裡,靜謐無聲。
林念瞳焦慮地握著手機,來回踱步在手術室門口,眼睛盯著那盞紅色的亮燈,心裡的懼意在無限地擴大,雙手放在胸前交握著默默祈禱,千萬不能有事,家言身邊已經沒有幾個親人了,容姨你一定要挺過來!
沈家言急匆匆趕來的時候急救還沒有完成,他頹然地倚著牆壁,指間燃著一根香菸,領間的扣子被他鬆開兩顆,蹙著的劍眉攏成一座小山,迷人的桃花眼一片黯淡。
林念瞳走到他的身邊,輕聲安慰道,“容姨會沒事的。”
她幾乎未曾見過如此落魄頹廢的沈家言,在她的眼中,他一直都是無堅不摧的,沒有任何挫折能夠打倒他,他的自信是渾然天成的。
但是此刻,他終於卸下了自己堅強的外殼,他的脆弱終於在這無聲的黑夜中流露了出來。
沈家言不語,只是指間的那根香菸卻越抽越兇,點完了一根又抽出另一根,刺鼻的菸草味夾雜著消毒水味在走廊裡蔓延開來。
林念瞳陪在他的身邊,擔憂的臉色也未曾放鬆過,小手環著雙臂,暖意融融的醫院並不能驅解周身蔓延著的寒意。
她不喜歡醫院,很討厭醫院。
直到手術室的大門開啟,兩人揪著的心情才鬆了一口氣。
穿著白大褂的外國醫生簡單地交代了容姨的情況,幸好送治即時,現在已經沒有大礙。
“家言,你需不需要請假。”沈家言進病房前,林念瞳拉住他的手臂問。
“我的年假已經休完了。”沈家言並沒有回頭,透過開啟的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母親,聲音有些微的梗咽。
“其實你可以帶容姨回A市的。”林念瞳勸他。
沈家言長居在A市,呆在倫敦的時間並不多,這一次幸好是她在身邊,但是下一次呢?
沈家言握著門把的手放下,轉過身子感激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念瞳,我也想和媽一起回國,可是她性子倔,怎麼勸她也不肯,倫敦這個地方我媽是不會離開的,我又不能經常在她身邊,這次幸好有你,謝謝。”
“家言,容姨也是我的親人,她有事,我的擔心不會比你少。”
容蓉現在還沒有醒來,一直到晚上,兩人都在病床前守著。
沈家言一直坐在病床旁看著母親,她的兩鬢已經有了花白的髮絲,眼角的細紋也深映著,但依舊風韻猶存。
“我買點食物上來。”林念瞳受不了沈家言坐在病床旁不言不語,站起來準備離開病房。
“念瞳你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就好了。”沈家言悲慟的神情有了一絲動容。
林念瞳頓住腳步,來到沈家言身邊,“醫生說容姨最遲明天早上就會醒來,你不用守在這裡的。”
沈家言搖了搖頭,“我今晚回去也不會睡得著,倒不如在這裡陪媽。”
林念瞳嘆了一口氣,也沒有把沈家言的話聽進去,從醫院外面的便利店打包了兩份意粉端到病房。
沈家言這次倒是聽話地把東西吃了下去,幸好沒多久容姨就醒了。
容蓉看著兩人疲憊的倦容,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