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顯得慧黠而狡詐。
朱武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朗朗,虛懷若谷,反被這小姑娘的頑皮給逗笑了。雖是個小女孩,卻如此的機敏、狡黠。
“先生覺得,我過關了麼?”
“好!好,你過了這第一關。”
素妍長長一揖,恭謹道:“這第二關還請先生出題。”
“由你來選擇闖關題目。琴棋書畫、武功皆可。”
她可是懷揣著滿滿的希望而來,想了一會兒,“第二關下棋,這第三關,還是由先生來定奪。”
朱武心情愉悅,有個小姑娘來闖關,比那些煩悶的學子、書生有趣得多了。道:“來人,擺棋盤。”
朱武看素妍,年紀不大,卻越瞧越喜歡,這麼大的小女孩,都還被父母護翼在羽下,膽怯懦弱,而面前的女孩,張弛有度,活潑可愛,時不時露出一個狡黠的神態。
棋子落定,走了二十多子,朱武最初的漫不經心便凝重了幾分,他發現,從一開始落子、佈局,她的不經意,其實是讓他放鬆戒備,現下看著棋盤上黑白分明的棋子,他越來越有一種壓迫感。
第一關,他已經輸了。第二關,可不要輸得太難看。若是敗在一個小女孩手裡,還指不定如何被人取笑呢。
青嬤嬤在門外久候不來,日頭越來越烈,急得在門口徘徊打轉。
朱宅門外,候了十幾名學子、書生,聚在一塊,也有人去試著敲門。
“在下蓬安盧稹,特來闖關。”
門子不厭其煩,索性將一塊張貼在門上,但見紙上寫著幾個大字:“請看門側聯匾。”
之後,又有數人來敲門,內裡便再無人應聲。
眾人站在那兒冥思苦想,也不得其法,難道要學一個多月前的琅琊公子,將備下的聯匾給毀掉。
唉,那紙上還有一行小字標註“毀匾者亂棍趕走!”
第一次,有人毀匾,得以機會進入朱宅大門。
“你說這朱先生掛上一對聯匾是何用意?”
“不會是讓大家寫對聯,也不會是要考大家的書法,難猜啊……”
素妍只是禮貌地叩門,然後與門子說了句什麼,竟被門子請了進去,難不成是因她是小孩子,又是女子的緣故。
青嬤嬤走到門前,叩了門跋,喊道:“小哥,我家小姐進去有一個多時辰,勞你幫忙通傳一聲,就說我們還在門外相候,盼她早日回府。”
門子這才將大門推開一條小縫,看了一眼,知青嬤嬤是那位小姐的家奴。素妍進去,是他帶的路,看著滿頭大汗的青嬤嬤,道:“你且等等,我去通傳。”
門子近了朱武,卻見他與一個小姑娘下棋,兩人興致正高。道:“江小姐,你家家奴尚在門外相候。”
素妍道:“勞煩門子大哥告訴她一聲,讓她們再等等。”
朱武落定棋子,越到後面,神色裡就越多一份對素妍的欣賞,道:“告訴她們,讓她們酉時過來接人。”
門子遲疑片刻,朱武一心用在下棋上。再看素妍,雖年齡不大,一臉沉思,真真像極了菩薩神像前的小玉女。門子暗想:朱先生向來是個非凡之人,就連收弟子,也與人不同。
素妍抬眸望著朱武,神色一片孺慕、敬仰之情,純淨的眸子,像雨後的晴空一般明朗,不帶半分的雜質。
朱武板著面孔:“小姑娘,你有信心做我學生?”
“先生何時說過此話,我怎不知?”她將問題拋了回來,緩緩道:“今日我與先生切磋一二。”
她不會逼迫朱先生,也為一試,師生緣分素來都是兩個人有緣方可。若是一廂情願,朱武也不會拒絕如此多的學子、書生。
門子得了口訊,將素妍的話轉告了青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