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曲子都能彈得出如此有意境。
素妍一臉神往、崇拜,微眯著眼睛望著朱武。
朱武頗是無奈地瞪了一眼,失策,絕對是失策,讓他朱武吃癟跌了個大筋頭的,竟然是這琴藝拿不出手,還在初學階段的小姑娘。妄他最初,居然給他的琴藝評出“過關”。
這傳揚出去,讓他琴棋書畫超絕的名聲,如何不讓人取笑。
朱武憤憤地道:“素妍,從明日開始,你就不用在朱宅練琴了。在自個家裡練吧,每過段時間,我為你指點指點。”
這琴技,太讓人汗顏了。
也就她的書法還算過關,還有她的棋藝著實還不錯。
朱武一定是被她難聽的琴聲給嚇住了,不允再在朱宅練琴,不是說不能彈琴,那她就在自個兒家裡練。
抄寫了一陣經書,素妍坐到琴臺上,叮叮噹噹地拔弄起來,彈得不好,指法生澀,坐姿倒還端正,重生以來,她第一次感到如坐針氈,難不成她真的沒有音律天賦,彈不好琴。
今天,朱武先生的那話,讓她倍感打擊。估計朱武的打擊比她更甚。
☆、046才女三奶奶
白菲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小姐,小姐!五爺和六爺來瞧你了。”
素妍這才憶起,明兒是沐休日,“知道了,切些湃過的西瓜來。”
如意堂那邊每日都會送半個西瓜來,為防變味壞掉,青嬤嬤便令人將西瓜放在竹籃裡,吊到井裡冷湃,每次取上來,冰涼入口,很是美味,又解渴,又解暑。
江書麒與江書麟這幾日在書院時也聽說了,朱武收下的女學生是他們的妹妹,著實太讓人意外了。
江書麟聽到這訊息時,笑了兩聲:“她與我說過要去拜師,我只當是玩笑,沒想竟然成功了。”
江書麒一進屋,就看到案前站著的素妍,她款款行禮:“素妍見過五哥、六哥。”
江書麟看著案上的經書,“今晨從朱宅傳出訊息,說朱先生不再收學生了。小妹呀小妹,你是如何做到的?”
素妍笑著從白菲手裡接過西瓜,遞給兩位兄長。兄弟二人各取了一塊。“六哥問我,我也不知。不如六哥去問朱先生吧。”
明知他們不可能問,就算見到朱武,也問不出這樣的問題。朱武是什麼人,那可是多少皇城達官貴人,數次求見也難見到廬山真面的人物。
江書麟也好奇地問過母親,可母親說,闖關的事兒是素妍與朱武先生約定好的,誰也不會說出來。但他們越是不說,就越讓人遐想聯翩。
江書麒細細地看著素妍抄寫的經書,小楷工整、娟秀,“妹妹什麼時候練了一筆好看的小楷?”
她說得很輕淺,“有些日子了,近來都在習練顏體。”
江書麒拿起了抄寫的幾頁經文,細細地鑑賞,“小妹有此機緣,拜朱先生為師,來日必定成就斐然。這幾日,小妹都學了些什麼?”
“不外乎是琴棋書畫。唉,我彈的琴著實難聽,卻有一大好處。”
她只是在用心學習,究竟能學得如何模樣,她未曾細想。
“什麼?”
“每日晌午,朱宅裡的鳴蟬叫得厲害,彈琴趕蟬,先生就能睡個好午覺。”
兄弟二人哈哈大笑,這笑聲又是趕蟬的另一種法子。
“我更多的心思是在書畫上,不求學得朱先生的七八成,但求學過三四成也是好的。至於琴棋,不求精通,會彈、會下就成。”
她不貪心,只想在書畫求得更大的進步。
說到彈琴,素妍便有種無地自容之感。無論怎樣,一定要練好,至少不願再看到朱武臉上失望的神色。
江書麒問:“剛才是小妹在彈琴?”真夠難聽的,別人彈琴,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