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比你年長一歲的緣故,再則到底是先皇后孃家的小姐,要是委屈了她,只怕旁人說我偏心。可姑母這心裡,還是偏著你的。”
對外,她是賢惠的,而是尊許家的小姐為尊,委屈自家親侄女為小。
但這些,都是面子上的功夫。
舒太妃抬手指了指妝臺上的錦盒:“把那個取來。”
盒中另有乾坤,開啟暗格,舒太妃從裡面取出一隻姆指大小的藍花瓷瓶:“這可是好東西。”
“姑姑,這是……”
舒太妃壓低嗓門,附在舒秀儀的耳邊細說。
舒秀儀直聽得圓目一瞪,頓時漲紅臉頰。
舒太妃面露微怒:“瞧瞧,剛才還誇你來著,這會子又害羞了,這害羞模樣還是留到吳王面前去,什麼撒嬌、哭泣都一併對著他去。我是你姑母,又是你婆母,我可不吃這一套。”
讓她瞧著這些,只覺心煩,但男人們對會撒嬌的女人總會偏疼一二。
舒秀儀接過瓷瓶,低低地道:“姑母又取笑我了。”
“罷了,該說的我已經告訴你了,怎麼做且瞧你的。”
舒秀儀謝了賞賜、提點之恩,又陪舒太妃說了一陣子話,見她累了,這才小心翼翼地離去。
接下來數日,舒秀儀便一直琢磨著如何下手的事,可她與許纖玉卻是連吳王的寢院都靠近不得。只好使了銀子,買通吳王房裡的大丫頭,令她尋找機會下手。
三月末的一日,舒秀儀正與許纖玉在花園裡彈琴吹笛,只見自己的陪嫁大丫頭神色慌張地進了花園。
舒秀儀問:“出了甚事?”
大丫頭走近,將嘴附在耳畔,低低地答了。
“真的?”舒秀儀頗有些不敢相信,還以為這事一時難以辦成,此刻喜形於色,大丫頭肯定地點頭。
舒秀儀起身道:“姐姐,妹妹得告辭了,我院子裡出了點事,需得處理。姐姐保重!”
同時嫁入吳王府,又是一樣的側妃身份,彼此相待都是客客氣氣、有禮有節,而許纖玉亦能感覺到,定是出了什麼大事,看著舒秀儀兩眼放光的樣子,喚來太監、丫頭:“跟著舒妃,查清到底出了什麼事?”
☆、180合歡
吳王坐在案前,身上越來越熱,他鬆了鬆衣襟,褪去外袍,想要繼續下棋,可灼熱感越來越烈,他定定心神,捧起一邊的羹湯:“來人!”
小五子進入房中:“王爺。”
“這羹湯……”他細細的審視,就在不久前,除了吃羹湯,再無旁的,一定是這羹湯的問題。“給本殿查,這羹湯裡的藥是誰下的?”
小五子立時嚇了一跳,喚了鍾一鳴來,將院中的太監、丫頭細細地查了一遍,看著吳王的臉越來越紅,紅得彷彿要隨時滴出血來,明明坐著,卻是一臉痛楚。
舒秀儀在院門外聽到裡面的動靜,不敢久待,只怕查出下藥的丫頭,進而就查到了自己頭上,提著裙子奔了進去:“吳王表哥!”她嚅嚅地甜喚了一聲,似要用甜美的聲音膩醉吳王。
他正眼未抬,紅著一張臉,眼神卻是冰冷。“你怎來了?不是說了,不許你們再進本殿的院子。”
舒秀儀咬了咬雙唇:“我……我是來給表哥解毒的。”她抬起的手臂,示意眾人盡數退下。
吳王微眯著眼睛:“今晚的事,是你乾的?”
“我……我沒有!”
就算真幹了,她也不能認。
吳王卻不信,他藥效剛發作,她就出現,這也來得太快了。
他冷聲道:“是也不是?你瞞不了本殿的眼睛。來人,將舒秀儀給本殿關入雜房,派人去歌舞軒,將裡面最漂亮的藝伎帶來。”
在吳王認識素妍之前,他經常令歌舞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