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事的,道:“你瞞著是對的,今兒花廳上那麼多人,誰知道有幾個是能把住話的。”
本是極小的事,經人一傳,就會變了模樣。
青嬤嬤點了點頭,別了田嬤嬤。亦往沉香院去。
田嬤嬤回到花廳,只低聲對虞氏道:“說是新娘子今晨起來犯了病。”
江素婷不悅地低語,“還真被伯母說中了,是個晦氣的。”
虞氏對左右道:“大家都散去吧。我再睡個回籠覺。”
大少爺奇俊好奇地轉著烏黑的眼珠,看看這個,瞧瞧那個。今兒一早,房裡的乳孃就告訴他得起早來如意堂。今兒這裡可以領封紅。得禮物。他就瞧素妍給江素婷的孩子給東西了,可他一樣也沒得到。
江素婷問:“伯母,給新人的見面禮……”
何氏滿是憤然,如若江書麟娶她孃家侄女兒。那姑娘最是通曉規矩的,萬不會鬧出這樣的笑誘。“還真沒見過這樣的,這算怎麼回事,他還是最小的,害得翁婆、兄嫂等了一早上。這下好了,一句病了,不來了。大姑子還想著給她禮物?她不懂規矩,也別怪咱們不給她顏面。”
沈氏則是在心裡猜測柳飛飛沒來的原由,這在哪家都是不可能發生的。要是江家長輩不受新人茶。柳飛飛就不算是江家的新婦。便是小門小戶、山野農戶,都知道成親次日要給長輩敬茶,怎就誤了呢?如今遲遲不來,指不定日後會被人如何議論。
慕容氏暗想:唉,怎麼這當口病了。更多的則是對柳飛飛的擔憂。
當初。就算虞氏不接受她,到底是接了她的新人茶,給了件祖傳的鐲子。柳飛飛沒來,害得全家人等了許久,只怕虞氏的意見更大了。
慕容氏衝沈氏使著眼色,似有話要說。
沈氏看著虞氏鐵青的怒容,只低頭當作沒瞧見。
何氏索性點破道:“二嫂也別讓大嫂幫忙求情,哪家的新媳婦像柳氏那樣,以為得了個長平縣主,又有皇上賜的沐食邑,就真是尊貴無比了?誰不知道那長平縣還是朝廷打下來的,說是縣,百姓還沒皇城附近半個鎮的人口多……”
昔日,她張羅著要把孃家的大侄女說給江書麟,一個個都不同意,現下好了,出了這等事,算是丟了江家的顏面。
青嬤嬤追上素妍,素妍讓她回到如意堂勸慰老太太,一定要老太太與眾人再多坐坐。
這一路奔回來,正瞧見虞氏要回屋。青嬤嬤笑道:“老太太,長平縣主與六老爺的婚事還是皇上御賜的,且再等等吧。”
想要伸手攔下,卻又不敢。
江素婷早就不高興了,見虞氏不悅,她亦拉長一張臉。
虞氏是最講規矩的,“就算是御賜良緣,在哪家也沒有讓長輩等著來新人來敬茶的理兒。哼,怕就是皇家的公主下嫁,也沒她這麼大的排場。”
江舜誠不說話,只想著今兒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難不成是江書麟昨夜太猛,讓新娘子起不了床。
虞氏冷冷地瞪了一眼,不說多話,在田嬤嬤、大丫頭的攙扶下折入內室。
今日,江書鴻兄弟已經上朝辦差去了,府裡只餘下大房母子、婆媳幾人;二房母子幾人。
展顏一直靜靜地站在母親身後,不敢逾矩說話,只靜默地觀察著。
江舜誠問張德松:“你這次從冀州回來吃喜酒,請了幾日假?”
張德松已過而立之年,行事越發沉穩,這個年紀的男子最有風度,舉手投足間都是一股成熟韻味。他離開吏部後到冀州任冀北都督一職,雖是地方大員,但比在皇城更能如魚得水,在那兒什麼都是他說了算。
這次全家回到皇城,是回來參加江書麟的婚宴。江素婷是在江舜誠夫婦跟前長大的,雖是侄女,情同女兒一般,更視江書鴻等人為自己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