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允的,否則曹家怎敢亂了規矩。”
當今皇帝是個守成明君,萬不會犯了此規。
有百姓喊了聲,“快去瞧西歧太子娶親!”
而寧王府大郡主出閣,又晉為太平公主,和親下嫁西歧太子為正妃,二人今兒一早就在朝堂上行禮拜見,而新房安置在皇城館驛之中,三日後,太平公主將隨西歧太子遠離皇城。從此便是西歧皇家婦人。
有人飛奔而去。這才明白。崔、曹兩家當真犯了大忌,居然以皇家之禮嫁娶,西歧太子娶妻。那是因為他本是西歧皇族,而和親的公主是皇帝親封的。
因西歧太子今兒大婚,搶去了崔珊不少的風光,許多百姓直往城南驛館方向奔去。她恨恨地拽緊絲帕,暗惱太平公主。
對周圍的議論紛紛,恍若未聞,只滿心期盼地嫁入曹家。
一百三十八抬嫁妝,便是安國公嫡長女也只得一百二十多抬,她一定要做皇城最風光出嫁的女子。
深宮觀星臺上,吳王雙手負後。聽人彙報著外面傳來的訊息。
他不由大驚:“大公主敢以皇族嫁娶之禮送嫁崔珊?”稍頓片刻,這可是犯大忌的事,“可與皇上稟報過?”
來人搖頭,“明日,定有御史彈劾,這可是逾矩的事。當年大長公主嫁女兒,那可是皇上下了恩旨特賜的。大公主手無恩旨,就敢如此行事……”
靜王自來張揚,而大公主行事更是不管不顧,就連七皇子也頗有些狂妄。
顧侍郎一路快奔,近了觀星臺,仰望著上面。
吳王朝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上來說話。
顧侍郎沿著石階而上,直累得滿頭大汗。
吳王取了自己的汗巾遞給他,神色凝重,雖早有準備,可再度聽到父親的死因,他還是難以控制心緒。
顧侍郎尷尬笑了,到底是他未來的女婿,待他就是好。
吳王一個手勢,稟報太監退去。
顧侍郎抱拳道:“吳王殿下,太子的……棺槨開啟了,不敢擾了太子的安寧,看了一眼,就令人合上了。”
“說!”
顧侍郎從懷裡掏了一把,掏出一隻竹筒來,裡面裝著幾隻硬殼甲蟲的枯屍,只只都有姆指大小,“棺槨之中有許多這樣的蟲子,令人驚駭,看來訊息屬實,乾明太子確實被人用蠱毒奪人性命。”
顧侍郎聽到聲聲骨骼的脆響,吳王的拳頭緊握,十指錯落地發出聲音,而他的雙唇頓時再無血色,眼睛裡掠過濃濃的殺意。
顧侍郎繼續道:“下官特意令小兒查閱書籍,在前朝文人編寫《苗疆野聞》一書裡,詳實地記載,這種蟲子喚作水甲兵,通常是用血餵養,待得母蟲育有蟲卵時,卻不讓它產下了蟲卵,而是在這之前,先將母蟲用特殊的藥酒醉死,但蟲卵卻是活著的。
待得所需,啟開母蟲,取出蟲卵,這蟲卵甚小,若是混在茶水、酒或湯羹之中,很難被人發現。蠱蟲得用餵養母蟲的血方能誘卵成蟲,若誤食烈酒會長速驚人。身中此蠱蟲者,前期不覺,待到蠱毒發作時會倍覺口渴,喝的水越多,蟲就長得越快。直至蟲子長成,吞食中蠱者的五腑內臟,讓人生生被折磨致死!”
這,便是兄弟手足!
竟用如此狠毒的法子奪他父親的性命。
吳王聽罷,一拳重重地擊在大木柱上,似要震得觀星臺屋頂震動。
顧侍郎抱拳道:“吳王息怒,下官父子生怕出了閃失,也是再三核查。下官曾詢問了一位苗疆來的商人,經他證實,苗疆確有這種蟲,就是山林中的水甲兵,到了夏季繁育驚人。”
他的父親英年早逝,說是暴斃,實則被人算計了性命,死得這樣的悽慘、殘酷,任由蠱蟲吞食內臟,就算太醫知道。他們也不敢說,一旦發作,便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