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禮物?”
素妍微微含笑,思忖一番,“估計其價值不在這幅書法之下。”他若有所思,眯眼睨光,“我知道他備了這些書法的用意。看來先生真真是愛書、愛才之人。”
宇文琰在想,要是自己拜師了,是不是也得一件這樣珍貴的東西。“弱水,要不我也去磕幾個頭,拿幅字畫給你玩。”素妍閃動的靈眸竟似很喜歡那件東西,要是磕幾個頭就能得來。宇文琰真想為她討來。
羅思源聽完,哭笑不得。“這些東西可是價值不菲的,琰世子怎能拿來玩,何況還是先生所授,更得珍視。”
素妍道:“在他眼裡,只有兩件東西:好玩和不好玩的。”
他不大喜歡字畫等物,又不能當衣穿。更不能當飯吃,但如若好玩,得來玩玩也不錯;如若能博佳人一笑。他就更樂意。宇文琰很是贊同,笑著道:“知我者,弱水也。”
羅思源抱拳道:“今日之事,多謝郡主。”
“不敢當,這些都是你與先生的機緣。”
白芷面露憂色,“郡主,曹公子沒拜成師,會不會把你的秘密傳揚出去。這人也太可惡了,居然藉此秘密要脅郡主引薦拜師。”
宇文琰罵了聲:“卑鄙小人!”
羅思源沒想曹玉臻竟是這等人,居然拿別人的秘密要脅,面色裡露出幾分不悅,更愧與他同屆高中。
白芷扯了下素妍,“郡主,三爺叫你進去。”
幾人入了書畫室。
朱武問道:“曹玉臻怎會知道你是嶺雪居士?”
羅思源直直的看著素妍,一臉詫色,神色裡有驚歎,有敬佩。沒想一個女子,竟能贏得這等聲名,所有人都以為是世外之人應是男子。
素妍道:“是我五哥告訴給曹玉臻的。”
江書鵬罵了句:“我猜也是老五乾的。”
朱武放下手裡的筆,語重心長地道:“早些出閣,就不用受隱瞞之苦。他既以此為脅,難免不會將這事說出去,到時候,你又當如何?”末了,不無遺憾地輕嘆一聲,“真是可惜,羅思源與江家孫小姐訂了親。”
“先生,有史以來,能如王羲之夫婦那般的人又有多少?素妍不求這些,只求找個待我真心的便好。”素妍一臉釋然,看著朱武抄的《樂府十二冊》,微微笑道:“我已經寫信給玉大先生,想從他那兒再求第一、二冊的樂譜。也求了白峰前輩,讓他幫我抄寫鍾愈的《子孫訓》、《後世錄》……”
朱武看著素妍,說得如此輕鬆,瞥了一眼,“你當白峰居士會如我一般,坐在這裡抄這樂譜?”人家也是書法大家,居然指使人給她抄書。他願意抄,是因為珍惜這套《樂譜》,素妍怎能請書法大家抄書,這也著實太不尊重人。
素妍不以為然,“要是我見到他,連鬍子都能拽一把,呵呵,他們可都寵著我呢。他們幾個,可比先生對我好,個個都是傾囊相授,他們的好東西,都被我給扒拉了來。難怪先生是當朝第一儒,而他們卻當年得樂仙、世外第一才子等稱號。”
言語之間多是打趣,笑朱武雖是當朝第一儒,卻只能是紅塵中人,而那幾個更能堪當世外仙的稱呼。
朱武憤憤然看了一眼,“為師待你還不夠好?”
“好,當然好了。要是朱先生肯把朱宅藏書樓裡的書借給我,那就更好了。”
這丫頭不會突然說這話,說了這話定有用意,“你想幹什麼?”
“我大哥都找了工部匠人幫忙,我們家要蓋一座很大的藏書樓,要比先生家的還大,到時候,我就幫著爹爹將能尋到的失散好書都尋了來,放在藏書樓。然後,對天下所有真心求學、做學問的人說,你們想看書,可以來右相府,每天還管茶水,不過飯菜自帶。可以在我家閱書、抄書,但不許偷書!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