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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看著如花般的女兒前來請安,於她來說就是一種享受,素妍哭也好、撒嬌也罷,虞氏都是歡喜的。
沈氏問:“怎的突然就要娶人了?”
福媒婆笑著,眸光裡掠過一絲異樣,這婚事還得早辦的好,要是再拖下去怕要生變,在她瞧來,安西郡主與琰世子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道:“這還突然呢。郡主與琰世子訂婚都大半年了,郡主翻年就十七了,該成家了,左肩王夫婦還等著抱孫子呢,琰世子也催著想要娶郡主過門,也好過個歡快喜慶的年節。”
虞氏注意到福媒婆提了“琰世子催著要娶郡主”的話,難不成這事兒也是素妍和宇文琰商議過了。
這麼大的事,她不事先說一聲,兩個年輕人倒先定下來了。
李碧菱奇道:“欽天監批的吉日倒真有意思,怎麼都是九月九、十月十什麼的?”
福媒婆道,“琰世子是十月初十的生辰,郡主又是三月三,可不就巧了麼。”
虞氏微微蹙眉,對田嬤嬤道:“去把老候爺請過來,問問老候爺的意思,定在哪日合適。”
江舜誠聽了丫頭的稟報,愣了片刻,遣了小廝去問素妍。
素妍領著柳飛飛到了義濟醫館,太醫院、天龍寺的僧人都有,還有皇城幾處醫館的郎中也在,七八個人,疑難雜症則交給黃桑、瑤芳三人診斷下方,風寒、小病則是由太醫院派來學習的太醫、天龍寺醫技尚不純熟的僧人和醫館郎中瞧。
郎中多了,就不如剛開始時那麼繁忙。
偶爾黃桑和瑤芳也有時間坐下來喝喝茶,在其他幾位郎中的桌案前檢視,不足之處給予一些意見。
素妍笑盈盈地與黃桑、瑤芳見了禮。
瑤芳招呼她坐下,師姐妹在一處說著話,“從晉地回來,禮倒收了兩回,卻不見你來。近來又忙什麼呢?”
素妍道:“過幾日,宮裡要放逐一批老宮女出來,我忙著給無處可去的宮女安置去處生計呢。”
瑤芳愣了片刻,伸手笑道:“你想得可真夠長遠的。”望著素妍的臉色,蹙了蹙眉,“這是怎了?臉色越發蒼白了。”
“我……沒事。”素妍伸手摸了一把。
柳飛飛聽瑤芳一說,驚道:“可不是的麼,之前不覺,聽瑤芳師姐這麼一說,還真是有些蒼白呢。”
瑤芳依舊不搭理柳飛飛。對素妍道:“把手伸來,讓我給你瞧瞧。”
素妍伸出手來,瑤芳診了一陣,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但素妍的臉色確實不好,脈相時而正常,時而混亂。她衝著黃桑喚了聲:“師兄,你過來瞧瞧,師妹這脈像也太奇怪了些。”
黃桑走到醫案前,素妍將手擱在引枕上,他擰著眉頭,診了一會兒,又讓素妍換隻手。
正狐疑間,看到素妍左手指頭上的傷痕,眉頭鎖得更近了。他將右手擱在醫案前,開始掐算起來,外人瞧來,似在用心診脈,而他卻知曉了真相。
黃桑起身,神色俱厲:“師妹跟我來!”聲音是冰冷地,素妍隨他而去,穿過醫館通往後院的垂花門,黃桑在院子裡停下。
白芷與柳飛飛想要跟著,被瑤芳喝令在外面候著。
瑤芳有種感覺,一定是出大事了,否則黃桑不會如此嚴肅。
黃桑雙手負後,“你不想要命了,損壽占卜窺視天機……”
瑤芳聽到這句,嚇了一跳,看著素妍蒼白的面容,“師妹,你真的這麼做了?你……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最是兇險,到底什麼事竟然值得你如此冒險?”
素妍低埋著頭,“既然師兄、師姐已經知道,我也不想瞞二位。師兄,靜王、寧王野心勃勃,他們一死一囚,為什麼卦像還是二龍奪帝之兆?”
“你……”黃桑無語,很快屈起雙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