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早已是“有難共度”的想法。“總不能讓二房和姑姑拿錢,好歹我們是長房。”
曹玉娥笑道:“大嫂這話說得在理。”
要不是江家有情義,曹家說不準就是下一個聞家。
曹玉娥摸了一張牌,左右掃瞄著,“可聽好了,我要糊牌了,這牌好著呢!”
何氏又討了個沒趣。
想到在如意堂裡,大太太和二太太視她若不在的樣子,心裡就氣得緊。要是讓她出銀子,她可真捨不得。她還有一大堆孩子呢,個個都小,哪裡與大房、二房的比,孩子一個個的都大的,都能獨撐門戶,尤其是二房自開啟了拍賣行,日子過得越發紅火。
何氏正圍著桌子看她們打牌,就聽到一個柔柔的女聲道:“三太太快去打幾把,我不大會,又輸了好幾把。我先看你打,在一旁學著。”回頭時,卻是聞雅霧站在一邊,款款有禮、楚楚憐人的模樣。
何氏笑道:“聞奉侍只管玩著便是。”
自打聞家敗亡,十一王府的那幾個妾侍都避著她,先是討好王妃,如今每日都往傅妃院裡去。
聞雅雲難得像今兒這樣玩牌,“雅霧哪是個會玩牌的,拿著一手牌,本是自糊的都被她打散了,還是三太太來玩!”
何氏坐了聞雅霧的位置,重新開始玩牌。
那一桌,是四位年輕的奶奶。
這一桌是何氏與柳飛飛,又有聞雅雲和錦瑟,錦絹站在後面給錦瑟出著主意。
兩把下來。柳飛飛很快發現,聞雅雲故意給何氏點牌。
何氏似也明白了,只等著手裡糊牌,時不時地道:“六啊,我差六啊……”
張錦瑟扁了扁嘴。“三舅母在那兒亂喊什麼?聞昭訓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怎麼連打四把。每次都是你給我三舅母點牌。”
聞雅雲笑道:“哪是我點,我得下叫,總得打牌。”
張錦瑟手裡湊足了四個六。偏就不打。這一回,她非讓何氏落空不成。“聞昭訓再這樣打牌,我就要求換人了。”她拿了一手好牌,眼瞧著就要贏了,偏被聞雅雲故意討好何氏,就被打飛了。
張錦瑟嘟嘟囔囔地道:“聞昭訓該不會是討好我三舅母吧?你討好她還不是討好我小姨。”
聞昭訓見張錦瑟這話沒說完,立時笑了起來,“我真不是故意點的,是真要打那張牌。偏就撞上了。”
連張錦瑟都能瞧出問題,柳飛飛又怎麼會信。
何氏卻有些急了,依舊叫嚷著“六!六到哪兒去了。”
張錦瑟翻了個白眼。
何氏厲聲道:“你看我作甚?我可是你三舅母咧。”
張錦瑟並不理她,突地,柳飛飛打了一張四,張錦絹急得推了一下。她不糊柳飛飛的牌。柳飛飛這些日子待她不錯,她偏要糊何氏和聞雅雲的牌。
第二圈時,何氏見四可以打,飛了張四下來,張錦瑟立馬大叫一聲。“我糊了,瞧好了,我有四個六,翻倍的。”
何氏連贏了四把,這一把都輸出去,氣得咬牙,“你這孩子,今兒是不是和我擰上了,六太太打你不糊,就偏糊我的。”
張錦瑟自然不承認,“你打時,剛巧下叫了。三舅母,我的運氣是不是很好?”
何氏抓起牌,重重扔在桌上,手拍著桌子一陣空響。何氏看了眼聞雅雲,憤憤地罵了句:“不打了!不打了!上好的牌都打飛了。”
何氏一起身,張錦瑟拉了張錦絹坐下,“三舅母貴人事忙,我們不耽擱她,且讓她一邊歇著。”
何氏氣得咬舌。並非真的不想打,而是氣張錦瑟搶先糊牌,將她贏來的零碎銀子都被張錦瑟都贏走了。
清音塢裡玩得熱鬧,有大丫頭來喚張雙雙,說要準備午食了。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