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香靈躺在炕頭上,神態懶懶的,竟有一股子道不出的嫵媚誘惑。
曹玉臻進了屋,含笑喚了聲“香靈”,徑直在炕沿坐下,丫頭泡了熱茶,他捧著茶盞,認真地聞嗅著,臉上的歡喜難以掩飾。
胡香靈笑道:“瞧你一進來的喜氣。什麼事這麼高興。”
曹玉臻喜道:“剛才在街上。我碰到傅右相了。你說奇怪不。他正找張掌櫃的尋找嶺雪居士的墨寶。”
胡香靈蹙了蹙眉,轉而眼裡閃出耀眼的光芒。
曹玉臻告訴過崔珊,素妍就是嶺雪居士,胡香靈也同樣知曉了此事。
“他找這個做什麼?”
“在茶樓裡。我聽見傅右相對張掌櫃的說,若是有了,不拘多少價錢,都給他留著。”
曹玉臻今兒本是與幾個同窗相約去茶樓裡玩耍的,卻無意發現傅右相與張掌櫃的也在。看傅右相的樣子,正急著找到嶺雪居士的墨寶。
看到傅右相,曹玉臻頓時就好像發現寶貝一般,這可是當朝權臣,是新皇跟前的紅人。
胡香靈輕嘆道:“若在以往。進文忠候府倒還容易一些,如今素妍嫁到左肩王府,做了堂堂王妃,又不打理府裡的事務,要想見她就更不容易了。聽說琰王爺極是寵她。連她身邊都派了武功高強的護衛……”
曹玉臻低聲道,“右相大人如今聖寵正隆。要是有他幫忙在皇上說上一句,可不頂上旁人十句八句。無論如何,我都要弄到嶺雪居士的墨寶。”
胡香靈見他說得志在必得,腦子裡也琢磨起來,第一件想到的就是李碧菱,“李家倒是有一幅,被李二爺視成寶貝一般,恐怕不易得。”
曹玉臻見她說不正事上,急道:“你忘了麼,我們府裡便有一幅。”
胡香靈眨了眨眼睛,“府裡有?”
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低呼:“你是說珊瑚郡主手裡的那幅《牡丹圖》?”
曹玉臻點了點頭,“要請嶺雪居士現繪,沒有極好的關係,她是不會幫這個忙的。字畫鋪裡,能得她墨寶的,也只得張記字畫鋪。”
總之一句話:弄到她的畫很難。
但把家裡的那幅《牡丹圖》拿到手,卻是極容易的。
“你腦子靈活,且與我說說,如何從她那裡拿到《牡丹圖》。”
胡香靈吃吃笑了起來,伸出手來,輕柔地扶著他那俊美無雙的面容,“這個還不容易,她最是大小姐脾氣,你使出你的魅力,將她在床上服侍舒坦了,再說幾句好話,將她哄得高興了。”
她坐直身子,一點點地前傾,將身子依在他的身上,捲起一股股熱氣,“到時,就算你要她的命,她都得乖乖的奉上,何況……你要的只是她的一幅畫。”
他是這樣的俊美,未成親前,皇城有多少官家小姐視他為夢中情郎。
他一朝成親,不知道惹得多少深閨小姐芳心暗傷。
胡香靈相信他的能力,也逐漸相信,如果他還能喜歡上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就是自己。
她有智慧,她善於謀劃,可不是崔珊那個只會耍大小姐脾氣,只知道遇事大吵,無事又總是辦砸事的草包。
“這樣……她怎能乖乖就範?”
胡香靈捧著他的臉頰,親了一口,道:“夫君,要不要賤妾教教你,怎麼去征服像珊瑚那樣的女人?”
曹玉臻愣住。
胡香靈微微一笑,“你不會說肉麻話麼?”
曹玉臻臉色微微一紅。
胡香靈嬌笑著,“沒關係,賤妾教你。”
崔珊,這是你自找的。
你不該算計我,更不該搶奪我的男人。
既然你害我失了閨譽,從妻變成妾,我便讓你從雲端跌入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