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
宇文琰笑道:“這有何難的?妍兒還送了我一個香囊,天下僅此一個的寶貝。”
素妍聽他這話,怎的那麼刺耳呢。
是天下唯一的一個,因為是最難看的一個,恐怕天下再沒有比那個荷包更難看的了。
她這一輩子第一次拿針啊。還縫得皺皺巴巴。繡出的花也像是一團亂線。
紫霞郡主去而復返。就是問打理王府的事,只怕也會青霞郡主抱了一樣的心思。
出了青霞郡主那樣的事,宇文琰說什麼也不會同意。
“姐姐,早前還與妍兒商量。把皇城一座宅院當成我給你的添妝,如今好像沒這必要了。”
紫霞郡主一聽,這可是好事,要給她一座宅院,可是在皇城的宅院,得不少銀子呢。立時樂開了花,“弟弟,我不是替你們擔心麼?早上的時候,青霞去小庫房裡瞧她的嫁妝。死活都不讓我看,你說那裡面到底有什麼好東西?”
宇文琰道:“都是照著姐姐的例準備。”
紫霞郡主打死也不信。她可是聽府裡的小廝說了,嫁妝一抬抬的置備得厚重,十幾匹綢緞一抬,就沒見過這樣歸整箱籠的。
她輕聲問:“除了一座宅院給我添妝。弟弟還準備給我其他什麼?田莊幾處?店鋪幾處?”
白芷與白鶯的臉色嘩地變了。
當左肩王府是什麼地方,好似欠了她一樣的。
白鶯想開口說話,白芷已搖頭示意,二女各自靜默,只聽著他們說話。
宇文琰原想,將那座三進宅院添妝給紫霞,她許是歡喜的,沒想她要的更多。“父王正在河渠工地建渠、修路,需要花費的銀子極多,朝廷雖是撥了一筆銀子,你也知道,這筆銀子連蓬東縣的河渠都不夠使……”
“我可不管,你給了青霞什麼,就得給我什麼。”
宇文琰原是平靜的,此刻也被紫霞急得想發火,咬了咬牙,厲聲道:“敢情是我欠了你們不成?姐姐數年前出閣,我還是個孩子,陪奩等物都是由母妃操辦的,就算要添妝,你自找了母妃、父王討去。我給你,是想著你的不易。我不給你,自有我的說辭。我如今成了親,也有自己的日子要過,哪裡能顧忌到你們。都道長姐如母,你且沒有盡到長姐之責,何來要求我待你好?”
他不怒自威,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以前,紫霞總覺得宇文琰長得像老王妃,可這會兒瞧起來,是這樣的陌生,神態中倒像足了老王爺,直身靜坐,目光裡射出如劍的寒光。
原就不是同母的姐弟,哪裡會與她的親孃長得像?
紫霞心想:只怕宇文琰也知道自個的身世。宇文琰小時候好幾次跑去問老王爺,“父王,母妃真是我親孃麼?”原因很簡單,過年時,葉老王妃給紫霞和青霞親手縫了新衣服,甚至連老王爺的也有,卻獨獨沒給宇文琰做。宇文琰的衣服,是老王爺從宮中針工局拿回來的。同樣的話,在宇文琰十二歲前問過好幾回,每次老王爺都哈哈大笑,而那時葉老王妃卻面上笑著,眼裡含著寒光。
在宇文琰八歲時,問過那話後,紫霞便私下問了老王妃。老王妃斥去左右,當即便要紫霞發誓不得說出去,沒想宇文琰的猜測並沒有錯,他並不是老王妃所生,而是一個賤女人所生的賤種。
想到宇文琰的身世,紫霞心裡又恨又怒,這王府的好東西原就是該是她和青霞姐妹二人的,如今卻平白地便宜了一個賤種。
宇文琰道:“母妃偏縱葉家,致使葉家在衛地驕縱如虎,喪盡天良、幹盡壞事。姐姐如今颳了孃家兄弟,要去偏幫婆家,我不怪你,但你別拿我當傻子一樣利用!”
這話更像是在說青霞郡主。
紫霞還從未從他這兒拿過什麼東西,想給她一份添妝禮,也只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