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用著。郡主也是個苦命的,倒沒成啞巴,只是之前的好嗓子沒了,如今聲音沙啞、暗沉,王妃說先調養著。許能好轉。”
能否恢復以前甜美的嗓子,卻是誰也說不準的了。
胡香靈!
這惡婦膽大妄為,堂堂先帝欽封的郡主也敢害!
翠嬤嬤一直哭著。想到崔珊此番受的罪,將來能康復尚難一說。“青嬤嬤。你與王妃求求情,送我去莊子上服侍。”
崔珊打小都是由翠嬤嬤服侍的,她一出事,胡氏就說金釵染病死了。
如今瞧來,這定是騙人的!崔珊的陪嫁丫頭,也是走的走、散的散,有的被遣到老太太屋裡服侍做了二等丫頭。有的去了太太屋裡。更有兩個,被胡氏找了藉口,尋機發賣了出去。
被髮賣的,都是對崔珊極為忠心的。
翠嬤嬤也想護下。可偏又不能出門去大公主府。
她雖是從七品的宮內嬤嬤,但在曹府,卻不能拿胡氏有半分法子。
就連她,也被胡氏拿住,捱了打。受了刑,還被捆在桃樹下挨凍。
如今各府除了幾位重臣照常入宮坐班的,其餘人連府都不許出。
左肩王府也只能在夜裡派護衛去曹府救人。
青嬤嬤道:“只怕現在還不行,你是知道的,這場瘟疫來得猛烈。各家都被下令不許走動,進出城門都得由禁軍看護,生怕其間有過多接觸,城內城外互相傳染了瘟疫……”
翠嬤嬤想到崔珊一人在莊子上,素妍雖從莊裡挑了丫頭、婆子服侍,可到底不如用慣的人,聽說崔珊受的罪,都疼到了心坎上。
翠嬤嬤無甚家人,雖有個女兒,但那孩子一滿月,她就離家做了崔珊的乳孃,女兒長大後與她不親近,待她還不如她丈夫後來新娶的平妻親切,她女兒遠嫁千里之外的他鄉。丈夫另娶了妻妾,眼裡早就沒了她。
她這一輩子,能夠依靠的,也就崔珊了。
崔珊是她一手帶大的,比親生女兒還要親。
雖然崔珊任性些,但心地還算良善,待她也頗是敬重有禮。
青嬤嬤拉著她的手,“你且好好養病,等皇城的禁行令解了,定會盡早送你過去。”
翠嬤嬤又與青嬤嬤講了胡香靈如何咄咄逼人,又怎樣奪了崔珊的嫁妝等物。
青嬤嬤輕嘆一聲,“珊瑚郡主和大公主都不是能由人欺負的,等一切好起來,再讓大公主出面討公道!”
翠嬤嬤又住了幾日,到了冬月末,她再也呆不住,整日掛念著崔珊,又求了青嬤嬤幾回。
青嬤嬤理解她的心思,要是素妍有個差錯,青嬤嬤也是這般,代翠嬤嬤向素妍那邊說了好話。
素妍又求了宇文琰幫忙。
臘月初二,宇文琰找了同在西北打過仗的榮國公世子程小勇幫忙,方將翠嬤嬤順利送出城,將她送到素妍的陪嫁莊子上與崔珊見面。
主僕二人恍若隔世一般,抱頭痛哭一場。
翠嬤嬤看到崔珊的臉,還有已經變得沙啞不復昔日清脆動聽的聲音,疼到了心眼裡,含著淚水,又是愧疚,又是心疼,更將胡香靈狠狠地罵了一場。
她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本嫁妝簿子來,“這是左肩王妃請了九公主出面,從大公主那兒拿來的。大公主已經知道你沒事,病已大好了,只說現下還得忍耐,好歹等皇城解了禁行令才好尋曹家的不是。”
崔珊低頭啜泣著,她原不是柔軟的女子,如今想到經歷的種種,早已泣不成聲,悲切之中有自責、有愧疚,更多的卻是對曹玉臻和胡香靈的恨。
如果不是素妍派人及時找到了她,她在無色庵裡不死也會瘋掉,哪裡還有機會活下去,又如何能報仇呢。
翠嬤嬤道:“左肩王妃做了一場噩夢,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