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除非他們之間有什麼交易?
無論是什麼秘密,要是真的,他就藉著這事打挎崔家,要是假的,他就栽贓嫁禍也要讓崔家滿門抄斬。
崔珊有仇必報,他曹玉臻也是有仇必報。
你一杯,我一碗地飲酒,很快曹玉臻便有了幾分醉意,而習慣用大碗喝酒的圖魯,亦是醉得不淺。
“曹公子長得真好看!堪比女人一般,哈哈。今晚曹公子與我同榻如何?”
曹玉臻並未反對,扶著醉了圖魯步入內室。
待圖魯呼聲大作,他翻身起來,開始尋覓他的印鑑,他是大遼王子,至今的身份都是大遼駐皇城行館大臣,他也是無意間探得圖魯的真實身份,要是拿到金印。造成“證據”,崔家就必死無疑。
他被毀了,他也不要崔家好過。
何況皇帝對崔家一直都有所忌憚,崔家於皇帝就似一根哽在咽喉上的魚刺,吞之不下,吐之不出,這兩年皇帝想對付崔家,卻苦無藉口。
這次,他就送皇帝一個藉口。
曹玉臻在內室裡尋覓了一遍。也未找到金印的影子,目光就停在了圖魯身上,難不成他隨手攜帶。“王子。褪了衣衫再睡!來。我給你脫了外袍。”
大遼的男人長得身高馬大,圖魯也不例外,身材魁梧,肌肉飽滿,一看就是自幼習武練箭之人。
當褪去外袍,果見他的腰間掛著一隻荷包。沉甸甸的,用手一觸真是金印。
曹玉臻取和金印,掏出一早備好的幾張秘函,吐了口唾沫,用手一抹快速地在幾張紙上蓋上印鑑。
“曹公子!”圖魯喚了一聲。嚇得曹玉臻立時警惕起來。“快來陪本王子睡覺!”
他連應“是”,收好幾張秘函。方小心翼翼地近了牙床。
圖魯揚手一攬,將他擁在懷裡。
曹玉臻小心翼翼地將金印擱回荷包。
想到圖魯說的話,不動崔叢善,心下好奇,道:“王子,為什麼不能動崔左相?”
圖魯翻了個身。
他又起身附在圖魯耳邊,“王子,崔左相是你們的人?”
圖魯迷迷糊糊,“他是宇文琮的人。”
宇文琮?
這不是失勢的七王爺麼?
宮中貴太嬪的次子,自靜王宇文理去世後,七王爺一直被軟禁在七王府。
“你堂堂一國王子,還要巴結一個失勢的七王爺不成?”
圖魯醉意迷離,睜開雙眼,看了眼曹玉臻,不悅地道:“你懂什麼?靜王黨內,最厲害的人物尚未抓住呢。他們現在成了宇文琮的人。”
七王爺、宇文琮……
靜王宇文理死了,可還有他的弟弟宇文琮!宇文理活著時,宇文琮是他最忠實的追隨者;宇文理死了,宇文琮就接管了宇文理留下的一切,他的幕僚,他的賓客。
早前宇文理有反意,難道這宇文琮也……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宇文琮也有反意,明知新皇和朝廷在捉拿宇文理留下的幕僚卻沒有交出來,任誰一想都知道宇文琮打的是什麼意思。
曹玉臻問:“王子,難道七王爺並不在七王府?”
“要是宇文琮連逃出七王府和皇城都做不到,老子與他合作個屁!”
宇文琮真的離開七王府了。
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瞧這樣子已經很久了,恐怕連當今皇帝都被瞞住了。
宇文琮雖是無封號的王爺,可他十五歲就擁有封地,那時貴太嬪得寵,說靜王有三晉為封地,七王爺也得有幾州為封地,當時先帝封了咸陽、洛陽二地給他,這二地加起來可有二十多個縣呢。
宗文琮野心再大,不過求的是“天下”、“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