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益不好的,能出手賣掉就賣掉一些。”
凌薇聽說要買一部分家業,緊張道:“怎能就賣了呢!官田賣成私田,這於我們王府又無甚大礙。只要與買私田的人家說好,還將那些田租給原來的百姓就行了。”
素妍道:“婆母,官田一直收取一成五或兩成的租子,這私田收三成、四成都得東家說了算。百姓們的利益少了,東家佔了利,百姓能沒有怨言嗎?除了得讓百姓們吃飽飯,還得讓她們有田種。否則,這修渠建路為的是什麼?”
她咬了咬下唇,“父王總催我擬個章程出來,可我一直呆在府裡,很難下手。我想親自去一趟衛州,到各處走走看,只有了曉民生,才能擬定章程。”
宇文琰一臉不捨,“你一個弱質女子,跑去衛州做什麼?不許去!”像是堵氣,又像是發洩,“銀子的事,我再想想辦法,朝廷就撥了五十萬兩,後面就不管了。衛州那邊,那麼多大戶,竟沒有一個捐銀子的,得讓他們吐些銀子出來。”
“人家是沒捐銀子,可修渠時,按著畝數來,每畝都是徵收修渠款,有錢的大戶出了錢,沒錢的百姓出了力。你這樣莫名地讓大戶捐錢,還帶著強勢,換成是你,會樂意嗎?”
宇文琰不再說話了。
過了良久,才氣哼哼地道:“官田又不能賣,私田賣了也沒湊不足二百萬兩,整個王府幾十年的積蓄,幾乎全都投在衛州修渠建路上。”
“你有甚好生氣的?這就是像做生意,買了鋪子,置全了貨物,往後就等著一點點賣出去收回成本、利益。再則,衛州是你們父子的,父王把把王爵都讓給你了,他為誰?他嘴上說是為了衛州百姓,還不是為你麼?河渠修建,大路又通,衛州眼瞧著就變成富庶之地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好似他不知道似的。
宇文琰道:“我知道是好事。我想的是,還有幾個縣,原是由朝廷決定的。讓我們處置的幾縣,念著衛地安危,不捨得轉賣,可朝廷也會這麼看,要是朝廷為了銀子,一古腦賣了,我們又能如何?難不成朝廷賣,我們還要買回來。”
素妍想到昔日的自己,一時衝動與新皇說了那番話,如今是自己給自己出了個難題。“衛州的官田,也並非一點都不能賣,總有些是能動的。讓大管家和童英留心了,至今也沒回話,可不急人麼?只要瞭解那邊的情況,才能想出更好的法子來。”
她一臉凝重,為自己當初的衝動感層愧疚,到底沒經歷過,以為知曉一些前世的事,就極有把握,可現在遇到的困難,卻是以前沒有的。
那時候,是朝廷要在衛州修河渠。
新皇只撥了五十萬兩,就等著看衛州的成果。
而她和老王爺卻為銀子的事犯愁。
宇文琰看著素妍,她是真的擔心了,這衛州不僅是他的封地,將來也是耀東的,她是一心希望衛州能好好的。“實在不行,我回江家,與幾位舅兄說說,許能借出一些銀子來。”
“各房亦有難處,要借銀子,也只有找傳達和九公主,他們手頭的銀子許要多些。”素妍想了片刻,“再不成,我可以寫信找鄭晗借,她是個有錢的。”
宇文琰笑了起來。
素妍道:“但我會有法子的。”她悠悠捧起茶盞,“衛州那邊,也並非所有官田都是租給百姓的,這中間還有大戶的地頭,他們從官府租過來是一成五、二成的租子,再轉手租給百姓就變成了三成或三成五的租子,他們賺的就是這個差價。”
凌大爺忍不住,道:“既是這樣,王妃便可以把這些官田給賣了。”
“整個衛州像這樣的情況有多少,只有統計出精確的數字才知道能籌出多少銀子。”
宇文琰厲喝一聲:“童英那小子真是個混賬,等了好幾個月了,也不能摸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