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書,一邊翻看,一邊養神。
白燕站在內院門前,氣喘吁吁地道:“王妃,王爺和老候爺一起回來了。”
素妍眨著眼睛,“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午後才回來的麼?”
上輪六天,宇文琰在金吾衛當差,這幾日每日早上參加朝會,今晨離開時,特意告訴素妍,說他午後才回來,他要陪徐成熙和十王爺一道去郊外騎馬玩耍。
十王爺娶了石小文為側妃,人稱文妃,新婚燕爾,頗得十王爺之心。
素妍將之前沏的一杯,倒了半盞水,又蓄滿了。。
宇文琰恭敬地站在內院門前,“岳父大人請!”
江舜誠起身相迎。行了禮,給江舜誠請了安,笑問宇文琰:“不是要陪十王爺去騎馬麼?”
宇文琰接過茶水,淺飲一口,見是泡得久的,不冷不燙,一口氣飲盡,素妍蓄了茶水,“原是要去的,正要出城。十王府的小廝來稟。說石妃胃疼。這不,十王爺就回去了。十王爺不去,就我和徐成熙兩人,我也不想去了。”
江舜誠細品著素妍沏的茶。一臉享受的模樣。
素妍只留了白燕跟前服侍,正待開口,江舜誠道:“你的《百花圖》什麼時候添了美人?”
宇文琰面露驚色,“怎麼回事?”
素妍道:“爹也以為是我畫的呢?不是我。”
江舜誠的目光掃過在宇文琰,又鎖定在素妍身上,看她的樣子,一臉真誠。
素妍吹著茶葉,“爹是三朝老臣了,爹對靖王宇文誨知道多少?”
宇文琰也甚覺奇怪。素妍好好兒地提到這個人做什麼?
江舜誠一臉探究,但素妍每次行事,只有她的道理原由。
宇文琰道:“宇文誨於建德三十四年與先帝奪嫡失敗,最終是先帝被立為太子,登基為帝。先帝被立為太子後。德宗皇帝身體再不如前,後來令太子監國。不到半年,德宗皇帝便去了,先帝也順利登基做了皇帝。”
這些話,對素妍來說,說了等同沒說。
素妍抬手示意了白燕,“到外面侍候著,我與老候爺說說話兒。”
白燕應聲退下。
素妍手捧著茶盞,“附庸山人來皇城了,能繪出白日瞧不見的美人,除了他,我再也想不出第二人。爹,有件秘密我想告訴你!”
宇文琰一臉凝重,等著素妍說後面的話。
她看著宇文琰,“事關人命的事,你在外頭可不許亂說,我原是對天起過誓的,不可講出去。”
江舜誠眉頭微蹙,“既是秘密,妍兒就不必說了。”
她提到了附庸山人,又問到了德宗皇帝時的靖王宇文誨,難不成這二人有著什麼聯絡?
既然素妍在人前起過誓不說,他身為父親,只不會讓女兒說出來,君子行事,自當信守承諾。
江舜誠又問:“你想知道宇文誨什麼事?”
素妍哦了一聲,“宇文誨生前,除了靖王府,最喜歡呆的地方是哪兒?”
江舜誠的年歲瞧上去比宇文誨還稍微年長几歲,他是三朝元老,許是認識此人也不定,他面露沉思,在記憶裡尋覓著關於宇文誨的點滴,“德宗皇帝在世時,甚是寵愛靖王,那時候幾乎滿朝文武都以為,德宗必立靖王為太子。德宗皇帝一生,並未立後,在他登基之前,嫡妃便已仙逝。
靖王之母乃是德宗皇帝的淑妃,先帝是貴妃所出,二人的身份、權勢當時在朝中都是同等。靖王生得風度翩翩,俊郎不凡,又才華橫溢,詩詞歌賦無一不精,在眾多皇子裡是最有才華的一個,就連德宗皇帝亦多有誇讚,贊他有曹植之才。”
這些事,素妍也是知道的。
江舜誠道:“我記得,建德三十四年,靖王與先帝爭奪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