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著通往巴蜀必經之道,要是一個圍不住,被宇文琮遣入巴蜀再也順利平復叛亂,就會增加難度。。
楊秉忠、程大勇、陸康這些人,都是受過先帝隆恩,對新皇忠心耿耿的人,唯獨這韓國樑,其胞兄是威遠候韓國棟,又有堂兄曾為兵部尚書韓國柱,他是否會私通叛賊,當真難曉。
防人之心不可無,宇文琰一臉疑惑。
宇文琰問:“韓國樑家小如何?”
竇勇道:“並未打入詔獄,一家人還和以前一樣生活,只是韓太太越發小心翼翼了,就連韓國樑的兒子似乎也懂事許多。”
宇文琰微眯著眼睛,“要是韓國樑私通叛賊……”他不敢再想下去,新皇到底打什麼主意,竟讓韓國樑襄助楊秉忠平叛。
楊秉忠也是個糊塗的,圍困叛賊的州城關隘之中,漢中是通往西南的必經之地,要道“一夫關”更是重要的兵家之地。派韓國樑駐守,是信任試探?心頭糾結一番,想到新皇也是英明之人,雖年紀不大,可近來做的這些事,哪件不讓群臣畏懼。莫不是韓國樑當真是可靠之人?
小安子一路快奔,進了軍帳,朗聲道:“王爺,朝廷的信使到了!”
“快請!”
來的是位年輕信使,看他風塵僕僕,宇文琰將他請入上座。
信使拒道:“謝王爺美意!小的還要趕往其他幾處送信,這是朝廷發的通告。朝廷有令,七月初二五更後才能張貼出去。”
那是一疊文書,約有近二十多張。
宇文琰啟開文書,竟是一份《招安通告》,兩頁為一份,上面清楚地寫著一長串宇文琮幕僚的人名,襄助的江湖門派等,竟有六七百人之多,最後寫著“令以上諸人、各門派務必接受朝廷招安。限期七日,七日後不願招安者,視為頑固不化之叛賊!”
新皇在幾日之間拿到一份宇文琮叛賊一黨的名單,有哪些江湖門派,又有多少幕僚竟一一列舉出各人的名諱、祖籍,只怕宇文琮一黨瞧見定會驚愕不小。
對於昔日的宇文理,先帝得曉宇文理囤積重兵、私造兵器;而今日的新皇,在不動聲色之間,竟對宇文琮黨羽諸人瞭若指掌。
名劍門、神兵山莊、流星閣遭來大劫,這只是一個告誡。
韓、曹兩族被滅門,也只是一個開始。
對於頑固不化者,新皇定還有後招。
送走信使,宇文琰登上高處,眺望著不遠處被叛軍佔據的城池,略一回頭,身後的白芷捧著羊皮袋,正在給他倒涼茶。“白芷……”
白芷竟未聽見,宇文琰再一側眸,卻見不遠處的副將軍趙克正痴痴地看著白芷,白芷雖然低垂著頭,兩分羞澀,兩分懊惱。
這小子……莫不是瞧中白芷了!
趙克是從齊、遼接壤之地回來的有功將士,他原有父兄,皆在與遼國的戰爭中英勇犧牲,因其家中只餘他一子,被定北大將軍奏報朝廷,恩准一批家中只餘一子的將士回朝,也便給各家留下一脈。
趙克約有二十五六歲,家中還有老母,在皇城屬於外來戶,根基不穩。趙克回皇城後,在監門衛擔任中郎將一職。
白芷愕然抬頭,遠望敵方城池,“王爺,你沒覺著今兒那邊好像人特別少?”
宇文琰雙手負後,連白芷都瞧出來了,他又豈會沒有發現,“不是人特別少,是城牆上看守的將士比昨日少了。”他扭頭對趙克道,“可有探子回報?”
趙克看著白芷發呆。
這丫頭人長得好看,又有些本事,會女紅、廚藝,還會些武功,也是隨安西郡主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的。
白芷瞪了眼趙克,冷聲道:“王爺問你,可有探子回報?”
這是在戰場好不好?老這樣看她做什麼,還是什麼中郎將,白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