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研低聲安慰,抬頭看著趙夫人,面上帶了些怒氣,“為什麼這樣對她?”
她看到知春衣衫沾了灰塵,又看出她憔悴可憐,腦海裡立刻出現一幅知春被趙夫人殘忍逼供的畫面。
趙夫人一挑眉毛,似乎感到好笑:“我勸你擺好自己的位置,為一個丫頭說這樣的話,應不應該。”
對於君研這樣的人,她好像都已經不怎麼生氣了,只剩下可笑和鄙夷。
“那你也不能這樣!”君研臉都紅了,“丫頭怎麼了?丫頭也是一樣爹生娘養的……”
“姑娘,”小棒頭終於忍不住上前拉了君研一把,似乎有些為難地道,“夫人沒動她,就是一晚上沒給她吃飯。”
君研愣了一下,眨眨眼,看著知春狼狽的樣子,似乎有些懷疑:“我不信。”
趙夫人卻冷冷的看了小棒頭一眼,小棒頭慌忙跪在地上求饒,旁邊又有婆子將她拉到一邊。
明錦不禁咋舌,連替她說話都不行,趙夫人果然夠威武。
“把東西給她看。”趙夫人眼神挪開,冷笑著道。
旁邊一個婆子將手裡的字條拿給君研,君研低頭看了一眼,臉色白了些,雖然歪歪扭扭的宇跡很好模仿,可一手狗爬的字,還全都是簡體,這世上除了知春怕是再也不能有一個人這麼寫,上面清晰明瞭的記載了君研每天都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等等。
君研終於怒視知春,幾乎想要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她如此相信眼前的人,可偏偏就是她出了問題。
她忍不住俯身抓住知春的肩膀猛烈搖晃:“誰讓你這麼幹的?為什麼要背叛我?”
明錦在屋裡聽著君研撕心裂肺的喊叫,囧然望天,這姑娘真是打算在狗血的路子上一條道走到黑了,十匹馬都拽不回來。
“姑娘……”知春哭得一抽一抽的,說不出話來。
君研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上,又狠狠踢了她一腳,這才站起身來,傲然看著趙夫人,就算知春真的派來算計又能如何,她平常寫的那些根本就沒什麼用處,被當做情報送出去的也都是垃圾,這個世界未來的走向依然只有她最清楚,除非有人能走進她心裡,否則誰都不可能知道她的秘密。
“想知道她送去的哪裡嗎?”趙夫人看著君研桀驁的樣子笑了起來,垂下眼簾。
“哪兒?”君研瞪著趙夫人,眼裡像是有火花閃爍。
“十里香。”趙夫人笑得風輕雲淡。
君研明顯身形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知春,臉色煞白,嘴唇顫抖。
那家店鋪她知道,背後的主人正是她一直以來視為知己的緒寧!
“這丫頭本就是你的人,”趙夫人達到了目的,慢條斯理地道,“我也不好越俎代庖,問清楚該問的,就交回來給你處理。”
君研渾身發抖,幾乎不能自制,半天才勉強鎮定下來。
“不必了。”君研沒有看地上趴伏的人,也冷冷地看著趙夫人,皮笑肉不笑地道,“夫人看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丫頭也是人吶,”趙夫人原話奉還,“她又沒有賣給趙家,我怎麼好做什麼。”
“既然在趙家做事,總要受夫人管束,若是做了錯事,也應當由夫人來判決,”君研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夫人要如何處置她,我沒有意見。”
“好。”趙夫人點點頭,笑得和藹,對身邊的婆子道,“按照家規,犯了這樣的事兒,打二十板子,趕出去吧。”
最後一句說的很輕柔,像是在說什麼很美妙的事情一般,卻在說出口後,讓全場的人面色都有了變化。
“我倒是沒想到你會有菩薩心腸。”君研皺起了眉頭。
“難道姑娘以為我會下令打死她不成?”趙夫人像是有些好笑,眼裡充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