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她在他心裡,是並肩前行的伴侶,可是最近幾年,她開始懷疑了。
幾次任務失敗,大業受阻,梁朝宗便對她惡語相向,甚至是拳腳相加。
她開始質疑她和梁朝宗的感情,這個男人到底是感情多一些,還是利用多一些?
她在這個男人心裡,到底是什麼角色?
今日,梁朝宗發了瘋一般地對妹妹的維護,對女兒的冷漠,更使她倍感心寒。
屋內陷入一片死寂,還是姚錦瑟的貼身婢女綠荷實在放心不下,推門闖了進來。
“夫人,您怎麼樣?”綠荷將姚錦瑟扶了起來,心疼地看著她腫脹的臉頰。
“主君,今日夫人心裡多難過呀,您怎麼忍心打她!”綠荷眼圈一紅,兩行眼淚流了下來。
梁朝宗臉上露出些許愧色,揮揮手道:“我這也是心緒太亂了,一下子沒忍住。”
“錦瑟,柔兒我並非是要任其自生自滅,實在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梁朝宗的聲音緩和了不少。
他衝綠荷使了個眼色,讓她先出去了。
“錦瑟,我今日之所以情緒激動,不只是因為事敗,而是我又有了一個重大發現。”
見梁朝宗主動服軟,姚錦瑟的臉色也好了很多,一隻手捂著臉低聲問道:“哦?什麼發現?”
梁朝宗眉毛微挑:“那便是安國公主。”
“以前,妹妹說安國公主是個極特殊的孩子,我是不怎麼信的。”
“後來,她屢次三番說安國公主特殊,她身上有古怪,我還是覺得她小題大做。”
“再後來,她執意花費精力去害安國公主,我更是不理解。”
“可直到今日,和安國公主近距離接觸,親耳聽到她說話,我相信了妹妹的話。”
姚錦瑟微微蹙眉,眸光深深,似乎是在回應著,“那孩子確實顯得不一般。”
“她的談吐,思路,都遠超同齡孩子。”
“甚至要明顯超過五週歲的八皇子。”
“就算是和八歲的柔兒相比,也不分上下。”
“會不會,剛好那孩子只是早慧而已呢?”
梁朝宗嘆了口氣道:“若她只是早慧那麼簡單,就好了。”
“可我回憶了以往種種,似乎是自從她出生以來,我們的大業進展就屢屢受挫。”
“可是反觀夏正啟、蕭若瑜,太子等人,似乎在她出生後,諸事順意。”
“尤其是蕭若瑜,當初被你生母和江貴妃整得那麼悽慘,自從她降生之後,便輕而易舉地反敗為勝了。”
“把這些結合起來看,這孩子身上莫不是有著某種不凡的來歷?會給身邊人帶來某種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