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湊合,蘇悅兒捏著畫到了大爺跟前,也不顧墨乾沒幹,便舉著問大爺:“你說的那輪月亮,是不是這個樣子的?”
大爺聞言盯著那畫瞧,看了許久後,才說到:“你畫的是什麼啊?西瓜?”
蘇悅兒聞言很受傷:“你從哪裡看這個是西瓜?”
大爺很認真的指著畫說到:“你看這個月牙的樣子,西瓜每次不都是這樣嗎?還有這上面的點點,那不是西瓜子嗎?還有這個把兒,這不是玉叉嗎?”
蘇悅兒翻了白眼:“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是刀啊,一把像半個月亮的刀啊,這些點點不是西瓜子,這是血滴!笨,連意識流都不懂,還有,這是玉叉?你以為這叉的是西瓜啊,那是刀把,有護手的刀把!”蘇悅耳不爽的一把揉掉了畫,丟進了木桶裡,一臉認真的嘀咕到:“你說你看到的那輪月亮我感覺應該是刀,你說明亮的月亮,那說明你受傷的時候,應該是個特別明亮的夜晚,至少沒什麼雲彩去遮擋住月亮的光,而後那月光照在這種彎彎的刀上,發出銀光,你又應該是中了藥或者毒,行動不變,意識模糊,所以你看著就覺得是月亮,對,一定是這樣的,不然紅玉不會說你武功高強還遭毒手,肯定是被下了藥了!”
白子奇聽的心驚不已,卻份外不解她什麼意思,便只好撓撓頭:“你說的我聽不懂哦,什麼月亮,什麼刀的,不過,不過你幹嘛問我這些啊?”
蘇悅兒順手撈了棉布:“保護你啊,明明知道有人要害你,但卻在暗處,我若不防範,萬一你出事了怎麼辦?”說著看到大爺臉上還浮著塵土,便擺著棉布。
大爺再愣,卻是忽然笑的呲牙:“你保護我?你能嗎?”
蘇悅兒把棉布一擰,衝他說到:“當然!”說著像給小孩子擦臉一樣,給他擦抹起來:“我不保護你保護誰去?再說了,你可別小瞧我,別的咱不行,這個倒還有兩下子!”
灰塵擦去,大爺白皙的臉皮透著一絲紅,蘇悅兒看著這紅唇白膚,一時心裡竟癢癢起來,有種想要親吻的yu望,但下一秒她迅速擺頭:發什麼神經呢?難道迷香之毒還沒解乾淨不成?
大爺忽而伸手抓了蘇悅兒的腦袋:“誒,你擺什麼?又沒蟲子圍著你!”
兩人本就親近,此時這般,一個扶著他的臉,一個抱著她的腦袋,一時間兩人竟誰都沒動,只滿眼是彼此的容顏。
無意識般,兩人都有些許靠近,卻在唇幾乎要貼上的一刻,大爺忽而打了個氣嗝,卻是涼到了,而蘇悅兒當下臉一紅,轉身衝著門口大喊:“紅玉,翠兒,進來伺候大爺沐浴!”說罷竟是自己跑到了衣櫃處,抓了一身衣服就去了淨房。
很快就有推門聲,丫頭們的招呼忙碌聲,蘇悅兒躲在淨房裡,自己把溼衣服換了,心卻還是跳動的很厲害。她扶著胸口,安撫了幾下,甚至忍不住的抓著自己的脈搏數心跳去了:1,2,3……天啊,先前莫名其妙的不聽話,對著一個男人任其動手動腳已經夠丟人現眼的了,怎麼現在還要和另外一個去打KISS?天啊,這迷香是什麼貨色啊,這麼高深?誒,我數到哪兒了?再來,1,2,3……不過,他是我丈夫誒,親了按說也沒什麼吧?嘶,他是月兒的丈夫,還是我蘇悅兒的丈夫?這麼著合適嗎?哎呀!數心跳數心跳!1,2,3……
蘇悅兒那廂在數心跳,白子奇卻在這邊任兩個丫頭擦抹了髮絲和身上的水,套上了新的褻衣後,擺手攆了她們出去。
一地的殘水,伴著溼漉漉的衣裳,還有大奶奶躲進淨房裡,兩個丫頭以為是他們歡愉才畢,便紅著臉乖乖地走了,好給他們繼續溫情的環境。但這會的白子奇卻看著地上那張墨跡散掉的紙團,深深的擰了眉:她知道?她甚至連這鐸鞘(邊蠻的武器)都畫了出來,雖然畫的不像,但卻是知道是什麼刀傷了他!說什麼猜測,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