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所在的客院去。因著大太太那般鬧騰,蘇悅兒也無心叫轎子,便自己邁步過去,結果途中路過祖宗房的院落時,便瞧見了內裡的光亮不大對。
祖宗房裡供的是歷代的牌位,去世之人只要是下葬了,就會把牌位供在此處,像大爺的娘故夫人因為還沒下葬,所以牌位和骨灰則都是供在無相寺的,此處並無。往日這裡點著長明燈,不過是一道油燈罷了,光線昏暗,只有有人去了,才會點了那一排的蠟燭,所以夜間從此過,從來都是隻有昏暗的光線,可今個蘇悅兒從此過,卻看到明亮的燈光,心中詫異便拐了彎進去,結果倒看到一個她沒想到的場景。
大老爺直挺挺的跪在祖宗房內,一排的蠟燭將他正對的牌位照的清晰非常,正是那新添的牌位,老祖田氏的。
大老爺好像在呢喃著什麼,蘇悅兒一來沒時間細聽,二來也覺得自己別出現的好,便悄悄的退了出來,心裡想著大老爺也真是自己給自己找彆扭,明明愛著老祖愛著自己的母親,卻偏要掛出一份冷淡的樣子,便覺得這個事,自己還是要說給老祖知道,日後能化解一對母子之間的彆扭嫌隙也是一件好事。
亂七八糟的想著到了客間院落,三爺正和海二爺在小廳的燈下覆盤,飛速的擺放著雲子,蘇悅兒的到來,令他們停手,才要說話,紅妝也令了翠兒進了客院,一時那丫頭的眼就直了,繼而更是慌亂的往紅妝身後躲。
海二爺一臉不解的看了眼翠兒,才挪言看向蘇悅兒:“大奶奶,你來和我商討事,這帶個丫頭來……”
“哦,舅爺,我有兩件事要問問你!”蘇悅兒說著人往廳前挪了挪,看了眼紅妝,紅妝便扯了翠兒到了跟前,蘇悅兒才問:“敢問舅爺,這段日子可有收到魏城主家的書信?”
“魏城主家?”海二爺詫異的搖搖頭:“我隨殿下外出,來往的書信皆是沿途的安排,沒魏城主家的書信啊,怎麼有事?”
這話一出,翠兒的身子就是晃了一下,但紅妝卻抓著她,此時蘇悅兒又問:“那舅爺,這段日子,有沒誰家和您提親,說妻或是納妾?”
蘇悅兒才問完,客院外便是喧鬧聲,蘇悅兒立刻蹙眉的翻了白眼,結果很快大太太一手扯著魏靈韻的衝了進來,當頭就是一句話:“蘇氏,今個大爺回來,不知你安排的是誰伺候?”
蘇悅兒眨眨眼:“伺候什麼?”
大太太瞪了眼:“自是侍寢啊!你是進了門的妻,韻兒也是,還是三爺代著行禮的,如今大爺回來了,他們還未圓房呢,不如就今日由韻兒伺候了吧!”
第二百五十章 大爺何所棲?
蘇悅兒聞言抿了下唇,淡淡的笑著看著面前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大太太眨眨眼,轉子身:“舅爺,悅兒問您的話,您還沒答呢!”
海二爺見狀自是一笑,輕咳了一聲:“大奶奶所問有些奇怪,你怎麼想起問這個?”
“哦,這個可就說來話長了……”蘇悅兒說著一副要慢慢細說的架勢,當下大太太那已經繃住的臉便跟開裂了似的出現猙獰色:“蘇氏!你眼裡還有我這個伯母嗎?我說話你當聽不見?”
蘇悅兒立刻伸手做挖耳狀的轉了兩下,才咧著嘴嘟囔道:“伯母啊伯母,您也是書香門第出身,說起來更是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這言行舉止也該是全家效仿的典範才是。
您今個晚飯還說什麼品性出身的,足見您是個有修養的人,可這會兒的倒怎麼對著小輩大呼小叫起來,不知道的背後說是我衝得您忍不住噴了火,知道的卻只怕腹誹您這個典範丟了臉面那!”說著她還故意的砸吧了下嘴:“哎呀呀,我的耳朵,竟嗡嗡作響,伯母難道您還煉了獅吼功的不成?”
蘇悅兒無恥的掛著笑,話語卻似把鈍刀子拉上了大太太的心。
這名門出來的女人最在乎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