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這一路可都聽人把你的這門親事掛在嘴邊上的啊!”
白子奇抱歉的一笑:“伯父不知,當日我與夫人失散後,迷了路,途中見有獵者拖有獵物好奇之下便跟在其後,因不留神於路,而失足跌於崖,結果昏迷三日才醒,倒被那獵戶救下安在山村裡養傷。一日一日的我回想起之前的許多事,大約也是因禍得福了,待樣樣想起了,我又好了,便趕緊的回來,途中得知老祖離世,我心急如焚,快馬加鞭之下未曾留宿半分,於何處可聽人言語?自是不知。”
“是這樣啊!”大老爺點點頭,不好再說什麼,老爺和太太卻是一臉激動,太太更是雙手合十言道:“這都是白家祖上積下了德,才有了今日的造化,保了奇兒平安!”
大太太瞧見太太如此轉了頭,便見白子奇與魏靈韻之間隔著兩步的距離,邊上還站著蘇悅兒,三人如此相對,便是一笑說到:“可不是,白家的德保了奇兒,還添了喜!城主的千金,有幾人能有這福氣討了人家做媳婦的!別說你了,我聽到姐妹的女兒嫁給了你,都道是一家親呢,你呀也真是好福氣,蘇氏是個美人,跟了你,如今韻兒這天仙兒般的人也跟了你,你呀,就趕緊的好好為白家開枝散葉吧!早早的生下個兒子穩了家業,也省的叫你伯父與你爹孃操心!快,瞧騅你這新妻吧!”說著便是一搡,魏靈韻便給推了出去。
那魏靈韻是個什麼人?大太太這麼一推,她人便是往前一撲,自是就半撲半摔似的跌進了白子奇的懷裡,繼而,她紅著臉,輕喘著息,手抓著大爺的雙臂,腦袋枕在大爺的胸口處,便是一副嬌羞之色的輕轉腦袋,人卻並未離開大爺的懷抱。
蘇悅兒瞧見魏靈韻這般不知羞恥的粘在大爺懷裡,便是微微瞥了唇,抬眼掃向大爺,但此時大爺卻似被魏靈韻勾了魂一般,不但沒將魏靈韻推開,反倒直勾勾的看著她,好似迷失在其中一般,令蘇悅兒當下詫異的挑眉,心頭湧起一絲不悅。
“嫂子怎的這般逗弄奇兒,這裡一大家子的人在此,瞧瞧,倒太沒羞沒躁了”太太見狀出言,並咳嗽了兩聲,於是白子奇立刻推開了魏靈韻,並退了一步!
“嗨,都是一家人的,弟妹倒見外了!”大太太笑著到了太太身邊,順手的一拉太太的手說到:“我說弟妹啊,你有沒覺得他們兩個是天生一對啊?你瞧瞧,一個英俊非凡,一個似仙絕色,真真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大太太這看似笑言,卻是一把鈍刀子在剜肉。太太聽的臉上不自在的暗了下有些憂心的看向蘇悅兒,三爺當下也是蹙眉看向大嫂,畢竟若按大太太的言語,他大哥和魏靈韻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的話,那先嫁進門的大嫂又
算什麼呢?
魏靈韻聽著她大姨媽如此的關照,自是含笑的扭頭做羞赧狀,人卻拿眼掃著蘇悅兒,想著她定會氣的要瞪自己,可令她意外的是,蘇悅兒卻跟沒聽見大太太的話似的,只笑嘻嘻的立在旁邊,不見一絲怒色。
哼,你定是死撐著!
魏靈韻心裡想著,便伸手扯了大太太舟衣袖用嬌滴滴的聲音言道:“大姨媽快別這麼說,靈韻不過是平妻罷了,又是後進門的,您說這話,不是讓姐姐難堪了嗎?再說了,什麼天造地設的,您這話可羞人!”
她以嬌而言,想把蘇悅兒晾到人前晾晾她的難堪,可蘇悅兒卻聞言一笑,衝著魏靈韻說到:“妹妹這話好沒道理,伯母誇你,你自該言謝的,怎麼能說伯母羞你呢?至於天造地設,這個可沒錯啊,你想想,若不是那聖旨自天而降,你哪裡能入了白府?哪裡能站在此處沒大沒小的讓一家人圍著你轉而不入廳?大太太可是真真兒說的精妙呢!”
魏靈韻被蘇悅兒這話刺的眼一瞪便顯了怒氣,但卻只一秒的功夫又成楚楚可憐狀,低著頭一派小心翼翼的樣子言餌:“姐姐責備的是,靈韻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