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顯得比昨個憔悴許多。
他旁邊的架子上擱著那種帶珠簾的冠冕,他所躺的軟榻之上更鋪著獸皮,乃是白虎之色。
“還不行禮?”韓大總管輕飄飄的丟了一向話來,蘇悅兒趕緊的下跪,韓大總管在旁自是扶了一把。
“民婦平城白蘇氏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照規矩自是要腦袋觸地,可蘇悅兒那大肚子擋著,她也觸不了,只等於是欠了身,而此時那軟榻上的老頭擺了手:“免!起來吧!”
蘇悅兒言了謝,韓大總管將她扶起來,她便畢恭畢敬地立在那裡。
“聽說你很有些主意,白家,咳咳,如今都被你弄的紅紅火火呢!”皇上的話語比較輕,似是很虛弱,底氣不足一般。
蘇悅兒低著頭不出聲,一副恭敬之態,此時那貴妃開了口:“可不是?陛下不知,今早我與白大奶奶相談的功夫,她可說了有心要在京城也置辦出個樂購行呢!”
蘇悅兒心裡微微涼了一下,人還沒開口一又聽到皇上相問:“哦?是嗎?那這麼說,白家是打算做些別的了,若是如此朕是不是就要另覓人選來做這糧業了?”
蘇悅兒聞言立刻出言:“皇上不必擔憂,白家乃以糧業為基業,這是不會變的,其他的樂購之類,說來也並非我白家產業,不過是神門自身為利鉞國百姓,而開展的一些商業嘗試,這成了,百官可見,也能效仿而普及全國的,自是利民利國;若不成了,也是神門自負盈虧,再來新的嘗試。”
“什麼?那不是白家的產業?”貴妃顯然沒預料到而驚訝發問,這樣的舉動未免有些對帝王不敬,但監禮之責的韓大總管沒有任何表情,皇帝更似不覺得有什麼一般,只歪在軟榻上瞧著蘇悅兒等她的回答。
“是,白家乃受皇上照護之恩,以小小一鋪演變為今日米糧業之龍頭,豈能不知皇恩在上?一國之力強勁在於乓,一國之勢安穩在於民,民食有糧,住有居,則樂也,我白家擔負鉞國糧業一系起,盡心盡力安民護國,時至今日也不曾改變初衷,民婦有幸掌家,更得家主相傳紅門之權,深知神門之責乃護衛鉞國,坐能不知安民為重?所以,白家絕對不會在糧業上馬虎,而樂購行乃是神門之嘗試,所用銀兩更是神門之資,未動白家一份,所得亦不是白家之利。”
蘇悅兒一氣說的清楚,把神門的責任,白家的覺悟全部點到了,於是當下那貴妃有些發愣,皇上卻是慢悠悠的點了點頭,而後說到:“你能心有鉞國,朕就安心了,封你白家‘第一世家’也是期望你們能知民樂民,讓百姓相安,畢竟糧業是大事容不得馬虎,封你們第一也是想讓你們為百姓做個表率,切莫貪利取寵,而往了本!”
“是,民婦謹記皇上的教誨,白家自當以護國安民為第一準則,必將糧業之事放心其上。”蘇悅兒剛做宗表態,那皇上就擺了手。
當下韓大總管上前一步,便是衝蘇悅兒努了個嘴,蘇悅兒明白這就是面聖結束,要她退下了,於是她立刻扶了韓大總等下跪準備告退,卻沒料到此時貴妃開了口,她是衝皇上說的:“陛下,白家如此知民樂事,您該賞!”
皇上抬了頭看著貴妃輕笑,話語也透著寵勁:“哦?愛妃覺得該賞,那自是要賞的,就是不知賞什麼?”
“陛下容臣妾想一想!”貴妃說著眼卻看向了蘇悅兒:“白家乃大富之家,錢財不缺,奇珍異寶只怕也是常見的,還真不知道賞什麼好!不過……白家再是能幹也非臣子,而陛下乃九五之尊,承天之澤,所以臣妾覺得不如皇上賞白大奶奶一個願望!”
“願望?”皇上說著轉頭看向了蘇悅兒,一直都渾濁的一雙眼總算正兒八經的打量在蘇悅兒的身上,那目光相對的一瞬間,蘇悅兒分明感覺到帝王的這雙眼混濁裡透出了犀利之色。
“是啊,陛下您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