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驅逐詛咒的治療才行。
“那種粗糙的東西,不管是在面對法師還是騎士時,隨手就會弄碎,根本沒價值。”沉思中的黑袍法師語氣柔和,完全沒有平時的恐怖感。
“採取多層木材交錯壓制,再在外表上覆蓋一層鐵皮怎麼樣?”對方的態度讓康斯坦丁的膽量更大了些,於是開始侃侃而談……他記憶中的大多數盾牌都是木製,但是這個世界似乎更加傾向於純金屬的東西……或許是與體力和法術的加持有關,除了低階的農兵,正經的騎士們似乎都習慣拎著塊鐵牌。但這並不表示木盾就一定沒有價值。
“制式裝備的東西自然不能要求其品質,不過有些特殊種類的樹木,比方說有一種名叫慄實的木料,即使經過相當的撞擊也只會產生裂紋而不會碎裂,經過烘製和處理之後不見得比鋼鐵的強度差,如果再附上某些增加強度的法術,應該可以造就比鋼盾輕巧但實用的多的武器。”
“但是那樣的話,會很容易受到……嗯?”、
黑袍法師這個時候似乎終於反應過來,此刻跟他流暢對話的並非是法師之類的人物,而只是那個小小的術士學徒,他盯著康斯坦丁,緋紅的眼睛裡首次露出了驚訝:“這是你自己想到的?說下去!”
“戰場上盾牌最大的作用,是用來阻擋幾輪弓箭和制式武器的揮砍,而與傭兵們耐用的要求不同,這一類的東西實際上並不要求盾牌堅固到無敵的程度,覆蓋著鐵皮的木頭就足夠用了,雖然用法術確實能夠輕易開啟它的防衛,但是閣下你也應該注意到,在戰場上,一個法師根本都不是普通士兵輕易能夠對陣的。他們最大的對手,還是那些與他們同等命運的炮灰們。”
康斯坦丁也不客氣,滔滔不絕的講出一番理論,作為宅男,對於這些奇怪的理論的掌握,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因此實用,這才是軍隊要求的東西……一塊木盾的加工程式要比鋼盾簡化了幾倍,而且烘烤木板的工人可要比轉職的鐵匠多得多,也便宜得多……在木頭上刻一個法陣,無疑也比金屬上簡單的多吧……”
“那麼騎士……”
“騎士,一片加長長槍的槍陣和暗藏在盾牌後的弩機足夠對付他們……如果需要單個的步兵與他們進行直接對抗,那麼也就說明這場戰鬥已經進入到了失敗的境地中,盾牌是否堅固,已經改變不了什麼問題了吧?而且,混戰中,無法憑藉馬力的騎士,不見得就比劍士可怕多少。”
“那麼,詳細描述一下你的想法。”黑袍法師的聲音之中帶著些許興奮,顯然他的興趣被完全吸引起來了。
康斯坦丁也不客氣,他隨手抄起實驗臺上的羽毛筆和一塊直木條,開始在一張羊皮紙上刷刷點點,片刻之間一張簡略的分解透檢視便完成了——這是他的本行,雖然畢業後沒有多少使用機會,但是在這個藝術尚未完全系統分離的世界,這樣的畫工足夠與某些大師相提並論。而如此直觀的效果無疑比任何語言上的解釋都要有效地多。
“古怪的想法……”圖紙上圓弧形的大盾讓黑袍法師微微思忖,然後揮手,一個材料櫃之中便飛出了一塊木頭。
黑沉沉的木料顯然並不是少年建議的,不過看得出來,應該也是一種上好的硬質木材。不得不說奧術的領域確實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黑袍法師只是隨便唸誦了一個咒文,那看上去紋理細緻的硬木便彷彿麵糰一般被塑造成了一片片想要的形狀,而其後,鐵皮和皮革的裝訂更是完全用不著任何工序的,就那樣隨著丁丁當當的聲音,憑空開始組合。
實際上說到盾牌的材質,康斯坦丁心中最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