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上方,九陽潭以南,有一處天然成就的小樹林,樹種倒是一般,卻生長著大片大片的深草。陽春三月,草長鷹飛。尤其茂盛的不行。
這一片樹林草叢是妙音有意留下來的,純粹天然。沒有加以任何改變,從懸空三十六堂、凝碧崖五雲步和下方的墜心路都有來此的通路;李巨成他們白天是被二癩子直接引到了‘滌心洞’乘坐逆水石舟而上,沒有從這條路走,否則從墜心路旁的小徑繞過來,就能見到通向上方的空中懸囊,走起來更快。
到了晚上。名為‘飛螢林’的小樹林中就會有無數的螢火蟲飛起,流螢點點,把樹從草地照耀的通體皆碧,人站在這裡。彷彿滿天流星就在身邊,說不出的美妙浪漫;而且因為谷中氣候溫暖,在外面螢火蟲要到夏初才有,這裡剛一入春就成群結隊了,更為奇妙。
此刻在草叢中正站著一個身材高俏的女孩子,飄揚著一頭秀髮,月白色的夾克衫、修腿的鉛筆牛仔褲,因為是背對著周易,就更顯得腰線蜿蜒、翹臀渾圓,勾人魂魄、引人遐思。周易卻知道這位看著養眼。其實很難消受,發起火來那就是個母大蟲、霸王龍,橫起心來她都敢賣人~肉包子,就是他都有點惹不起,因此只能苦笑一聲,小心翼翼地道:“楊。。。。。。楊記者,你怎麼來了?你看看這大晚上的,朱小花這夯貨也是,怎麼不早點通知我或者幫你安排個住處呢?萬一要是被露水打了。說不定就是場病啊?”
從打回到雲水山,周易就知道早晚得面對這位女哥們兒,可他左等右等,也不見楊彩來興師問罪,這下就更是肝兒顫了;沒辦法,最難消受美人恩,人家對自己有援手之德、迴護之恩,更別說自己確實錯了,給人家惹了一屁股麻煩,說不過去啊?
“別叫楊記者,我又不是來採訪的。”
楊彩霍然轉身,利落的就像個真正的練家子,仰起雪白的臉蛋兒瞄了眼周易:“你也別拿人家朱小花打嚓,今天我既然來了,你可搪塞不過去,說吧,你準備怎麼做?”
“什麼怎麼做?”
周易咧了咧嘴,感覺有點兒苦。
“裝傻?”
楊彩秀眉一揚,眼睛也瞪圓了:“姐們兒喜歡的是爺們,不是女人!比如吧,我看你就挺不錯,做得菜能入口,也算個高帥富,而且我向‘花朵’打聽過了,據說你的私節還算不錯,從不嫖~妓。。。。。。你看我怎麼樣,還算美女吧?”
“呃。。。。。。我,我。。。。。。”
你這是要求婚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周易想哭,以前只知道性格爽朗的女人好相處,男人不累,就不用‘哭吧苦吧不是罪’,如今才知道這女人的性子也不能太爽朗了,嚇人啊。他這會兒特同情楊宗保,楊大少的媳婦更兇猛吧?
“你個大男人的,結巴什麼?就這點出息?還不如我們女孩子呢。”
楊彩皺了皺眉,感覺自己可能太有‘侵略性’了,下意識地後撤了半步,給了周易一些呼吸的空間:“我說的是李少芬的事情,我爸我媽都聽到風了,雖然我躲開了她,可她還不死心呢,我怎麼辦?現在只有找你了。。。。。。”
“我。。。。。。楊彩你看是這樣啊,我錯了。”
周易汗都下來了,苦著臉道:“我向你道歉。。。。。。”
“光道歉沒用,得有解決的辦法。”
“可我也沒辦法啊,要不你說個辦法,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比如我找李少芬把話說開,或者找左柱。。。。。。”周易想清楚了,老五我對不住你啊。
“都沒用,你根本不懂百合的心。”
“呃。。。。。。”周易心說我不懂難道你懂啊,你又不是。
“現在恐怕只有一個辦法了。”
楊彩深深看了周易一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