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王棟脾氣再好也要發怒,更何況他向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
“你們幾個,還有完沒完?國家授予你們的權力就是這樣用的?簡直是豈有此理!”
王棟怒哼一聲,挺身走到這幫水警面前:“也該查完了吧?我們還要趕去永濟縣抗洪救災,沒時間陪孩子玩兒。”
“喝,你哪位啊?說話挺牛啊?”
有道是慈不掌兵、善不從警,尤其是在水面上討生活的老油條,平日只有他拿話刺人的份兒,哪有被攻被受的可能?水警頭兒三角眼一瞪,上下打量了王棟幾眼,見到這人身材高大、氣勢雄渾,頓時就是一愣,不過再看看王棟一身老百姓的普通裝束,他又嘿嘿冷笑起來:“怎麼,怕我們查?難道你們這船上有違禁品、死人財?”
“放屁!”王棟一瞪眼,小蒲扇般的手掌立時揚起,卻被後來的周易一把抓住:“冷靜一下,問清他們究竟想怎麼樣。”
“你還敢拒捕!”
王棟這一揚手,屍山血海裡養成的兇橫氣質暴露無遺,把幾名水警嚇得連連後退,明明手裡有槍,卻感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人是獵人我為白兔,嚇得心驚膽寒,差點沒把槍給扔了。就這些貨色,也就是平時嚇唬嚇唬老百姓還成,跟人民子弟兵的差距大了,要是上了戰場,一個個都得尿褲子。
水警頭兒也是面色大變,見到周易阻住了王棟,這才鬆了口氣,想到己方船上大人物的交代,頓時膽氣大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給王棟扣上頂‘拒捕’的帽子再說。
“拒捕?呵呵。。。。。。”
周易呵呵冷笑:“我這位朋友既不是通緝犯,也沒被你抓到現行,拒的什麼捕?你有逮捕通知書麼?沒有就給我乖乖閉嘴,回到你們船上,該幹啥幹啥去,真惹惱了我這位朋友,你會後悔莫及。”
“沒有逮捕通知書?可我們卻在這條船上發現了贓物!”
水警頭兒一指甲板上的‘花石綱’,冷笑道:“這是奇石吧?這麼大的一塊,恐怕要價值幾千萬,你們帶著這麼值錢的石頭,早不走淮河晚不走淮河,偏偏在發洪水的時候走?當別人不知道這塊石頭是來路不正麼?還不老實交代!”
“原來是懷疑這塊石頭,這是我買的,用的是真金白銀。”
不到萬不得已,周易並不想和國家暴力機構直接頂撞,這幾個水警的臉好打,政府的臉卻不好打,而且還要小心呵護才成。
“買的?發票呢?”
“發票?”
周易一愣,以他和師勝素這種身份。買塊石頭怎麼可能還要開發票?都是一手交錢和股份、一手交石頭的。就算是在古玩行裡,買東西也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現代拍賣行或許還有發票,老鋪子有幾個會開發票?這玩意兒又不能找後賬、三包保修,要發票有什麼用?
“也就是沒有發票了?哥幾個。。。。。。”
水警頭兒揮了下手,話卻說不下去了,他本想說沒收這塊石頭的,仔細一想這石頭怕有幾千噸,收不動啊?於是改口道:“連船一起沒收了,把石頭拉走!”
“連船一起沒收。誰給你們的膽子!”
王棟強壓住一拳打翻這幾個傢伙的想法,衝到水警頭頭面前,掏出自己的軍官證在他面前亮了下:“看清楚了?”
“王上校?”
水警頭兒臉色一變,忽然想到己方船上的後臺,頓時冷笑道:“上校又怎麼樣?這年頭兒軍隊走私東西的多了,真當你們都是好人呢?”
“放屁!”
王棟已經是忍無可忍,你說什麼都成,侮辱這些可愛的戰士,那就是找死。當下不由分說,先給這小子來了正反陰陽一十八記耳光,只打得他紅星閃閃放光芒,三十六顆牙齒當場飛出去十八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