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根子給咬下來。
自此陳樓的小性子完全發作了出來,對關豫的各種提醒要求反其道而行之,一切活動的前提就是讓關豫不得安生。
陳芝麻爛穀子,每次都被他珍而重之的翻出來給關豫聞聞,等那股經久不散的黴味噁心到對方之後,再小心翼翼的存起來。那股架勢,幾乎讓關豫毫不懷疑將來萬一自己死的早,陳樓哪天心氣不順了,照樣能把他從地底下挖出來再抖摟一遍。
可是關豫卻又很難狠下心和陳樓徹底分手。他自己也很難說清是因為陳樓那張臉還是其他。畢竟倆人也有過甜蜜的日子,他下班後開車去接陳樓,陳樓則早晚都要親自下廚做兩個菜,煎炒烹炸有滋有味。
只是美好的東西都短暫,關豫自己也不明白,倆人怎麼就到了這一步田地——寧願彼此折磨,也不想大度的放過。想來想去,只能怪自己當年眼瞎,上了這麼一個小閻王。
第2章
小閻王走的早,中午的時候又打電話說不回來吃飯了。
關豫正好也在外面陪客戶應酬,聞言唔了一聲,扯了扯領口隨意地說道:“那小鹿,你也別聯絡了吧。”
他臨時從包廂裡出來,剛說了一句就見同事急慌慌的出來找,顯然裡面的客戶又在耍花槍。關豫挑了下眉毛,稜角分明的臉上有些不耐煩,同事見狀立馬朝他大鞠躬,又匆忙退了回去。
陳樓的聲音卻不急不緩,問道:“為什麼?小孩挺好的啊,我跟他有緣。”那邊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雖然極輕,關豫卻幾乎立刻想到他現在必定是癱在藥房的椅子上,嘴角溫和的彎起,手下卻毫不留情的把廢紙攥成球,再無聊的展開。
關豫說:“那是他表弟。”
陳樓捏紙的動作一頓,整個人像是定住了一樣。
關豫在那頭問:“陳樓?”
“哦,表弟啊,”陳樓終於有些膩歪了那張揉碎的紙條,嗖的一下丟到了垃圾桶裡,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早上,”關豫道:“你早就知道?”
陳樓卻有些不耐煩了:“表弟怎麼了?你該不會愛屋及烏連人表弟也喜歡吧。啊不對……我的重點是不是應該問問你的高齡之花的表弟怎麼去做少爺了?他本尊還好嗎?家裡出了什麼事了?需要我們幫忙嗎?”
他一連串的問句砸下來,關豫終於忍無可忍,低喝一聲:“陳樓你說話注意點!”
“注意什麼?”陳樓深吸一口氣,門外有人敲門,提醒他去吃飯。他朝人笑了笑,一臉的溫文爾雅,等人走後,卻立馬撤了笑,面無表情的對那邊說道:“關豫,你的高齡之花,是,沒錯,他是很好。但是我一直視他為心裡的死疙瘩,你不動我還能相安無事,你一動,我就是沒理也能挑三分。你要識相點就閉嘴!滾開!不然……”
他忽然陰森森的露齒一笑:“我不知道怎麼膈應他,還不知道怎麼膈應你麼?”
通話就此結束。
關豫握著手機,強忍著把東西砸牆上的衝動,像一頭困獸一樣在原地連連轉了兩圈,這才咬著牙重新進了包廂。
晚上的時候陳樓沒有回來,他是在醫院的住院部內科藥房工作,每週有兩次夜班,前陣子說有同事請假了,所以要替同事分攤一下,一週改為四次。
關豫剛開始信以為真,直到昨天才知道他竟然還有空去夜店。
關豫中午把客戶灌了個死醉,晚上的時候又被領導給倒灌了回來。他酒量一向很好,今天連軸轉,終於漏了一點怯,一回家連鞋都沒拖就撲在沙發上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手機忽然嗡嗡嗡響個不停,關豫被吵醒的時候頭還悶的疼,看也沒看的就接起來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略微有些陌生,說了兩句話之後關豫被那口氣中的熟稔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