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到一邊的金多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無辜地看著白東辰。
蹺著二郎腿囂張地坐在不遠處喝茶的白東辰眉頭一斂,起身走向正在收拾東西的沈佩妮,保持一貫的紳士風度對她微笑。
“你身分嬌貴,這種事情不適合你來做,快去那邊坐著休息,這種粗活給我的小奴才來做就可以了。”
說著,他用力揉了揉金多寶的頭髮,沉著臉瞪她一眼,“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點把沈小姐手中的粗活接過來,累壞了沈小姐,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被狠狠訓了一頓的金多寶覺得自己好委屈。憑什麼沈大小姐就身分嬌貴?憑什麼她就是個任他呼來喝去的小奴才?
白東辰眯著眼瞪她,“怎麼?你有什麼不滿意嗎?”
她急忙擺手。“沒有沒有……”接著,一把拉住還要繼續收拾東西的沈佩妮,討好地笑了笑,“沈小姐,這種粗活會不小心弄斷你漂亮的指甲,苦力由我來做就行了,您快去那邊歇會順便喝口茶。”
沈佩妮老大不情願地被她推至一邊。
金多寶彎身繼續整理白東辰的行李。
當她整理到白東辰還沒來得及穿的內衣褲時,旁邊的沈佩妮更不高興了。
這種私人物品只有最親密的人才有資格碰,可金多寶卻很順手地一會兒疊內褲,一會兒又折襪子。
而白東辰對此不但不以為意,還坐在她旁邊告訴她哪條內褲不喜歡了準備扔掉,哪雙襪子顏色很好看要她記得,有時間再幫他多買幾雙。
金多寶似乎早已經習慣了白少爺的惡霸命令,對方每吩咐一句,她都用心記下,偶爾白東辰哪句話說得不中聽,她就會在那咕咕噥噥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般直翻白眼。
每到這個時候,白東辰就比照平常蹂躪她的方式對她又掐又扯又揉又捏。可憐的金多寶被他欺負得哀哀叫,直到她露出小狗般討好的姿態向他討饒,他才會暫時饒過她。
看著兩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一旁被忽略很久的沈佩妮感覺自己像個多餘的外人,心中滿是氣惱。
大概是站太久了,白東辰還沒全好的腿有些痛,微跛地走著,雙眼四處梭巡,想找個地方坐下來。
沈佩妮見狀,急忙過去攙扶他。
白東辰卻笑著將她不著痕跡地推開,一把將金多寶扯過來,讓自己高大修長的身子半壓在金多寶身上。
“我身子太重,要是不小心壓傷你就不好了,這丫頭比較耐操,由她來做我的暫時柺杖就OK了。”
被臨時抓來當“柺杖”的金多寶,被迫撐住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苦笑著對臉色不好的沈佩妮道:“是啊是啊,我力氣很大,這種活我來做就行了。”
她表面笑嘻嘻地說著,私底下卻狠狠擰了白東辰的腰一把,以洩心頭之恨。
白東辰眯著眼瞪她,她則故意東張西望,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見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他對沈佩妮道:“你應該還有很多事要忙吧,快去忙,耽誤了你的寶貴時間就不好了。”
“我不忙,今天你出院,我是特意來接你,順便請你吃飯,慶祝你康復……”
不想聽她廢話,他假笑的拒絕,“你真是太客氣了,雖然我也很想和你去吃個便飯,可住院這麼久,累積很多公事要我處理,等等恐怕還要去俱樂部,這頓飯就免了吧!多寶,還不替我送沈小姐出去……”
可憐的沈佩妮再次被白東辰以藉口打發回去。
金多寶回來的時候,雖然對於沈佩妮的存在偶爾會莫名的不是滋味,但人家那樣優秀有氣質的美女,總被無情對待,還是令她忍不住對他抱怨,“好歹沈小姐也是你名義上的女朋友,你幹麼總用這種方式對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