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濟於事,就讓她繼續叫,激勵一下工作上計程車氣。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太沒道理了,比我出色的資深前輩大有人在,這種倒楣的事怎會往我身上砸,太沒道理了、太沒道理了……”
邊走邊自憐的謝晚娘垂頭喪氣,一路嘟嘟嚷嚷的直呼自己的不走運。
再怎麼不甘願還是來到目的地,可是比對手上的地址,再瞧瞧門禁森嚴的鏤花大鐵門,門口荷槍的警衛是兩名藍眼睛的洋人,門邊的石碑上刻了中英文的“英國領事館”。
問題來了。
幾時韓家人改住在英國大使館?是她太孤陋寡聞,或是徐總編搞錯地址了,她總不能如入無人之地硬闖,再被人給架出來。
難看啊,弄得不好新聞沒采訪到,反倒自己上了頭條。
還是先觀望一下再看看情況好了。
“韓樣,你在想什麼,看你想得出神,我都不好意思打擾你。”
含蓄的低眉一笑,眼睫中有著藏不住的狼子野心,身著和服的大和美女嬌媚地倒著酒,風情萬種的媚態讓人心猿意馬。
在座的男人沒有一個不醉倒軟言嬌語之下,酥了骨頭大談國家大事,把這等美人兒當成下酒的小菜,露骨的流露出淫慾。
“佐藤小姐別再倒酒了,我自詡酒量尚淺,有些醉了。”笑如煦陽的韓觀惡以醉酒為由,身一轉避開她刻意的投懷送抱。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的用意再簡單不過,利用美色拉攏他,使其倒戈為日本人所用,加入韓家勢力藉由貨運的流通和金錢挹注,增加皇軍一統大業的實力。
“醉了才寬心呀!你們中國人說的,得意須盡歡,再來一杯洗去你心中的煩憂。”這個優秀的男人,她太想要了,想得身體都熱了。
“不了,我怕酒後失態,掃了大家的興致。”毒蠍美人的垂青他可消受不起。
“呵……我們日本人的飲酒文化是不醉不歸,這杯酒你若不喝下就是不給我面子。”她軟硬兼施,非灌醉他不可。
在佐藤芳子眼中,韓習風不難應付,他本就有心向皇軍靠攏,尋求出路,而浪蕩成性的風流二少只要有女人就擺平了,根本不需要太費心。
唯獨韓家三少心思不明,與洋人走得近卻又不表明態度,不管何種國籍的朋友都能相處融洽,彷彿無喪國之憂。
這點,最叫她著迷,獨善其身不涉及敏感事物,喜怒不表於外,讓她越看越中意,喜愛不己的佔為己有。
韓觀惡輕笑的啜飲了一口,淺嘗即止。“我以為大和美女都很羞怯呢,沒想到佐藤小姐大方得令人訝異,令尊一定十分驕傲有你這樣豪爽大氣的女兒。”
佐藤芳子的臉上閃過一絲狼狽,隨即媚笑的以手遮口,“韓樣取笑人家,你壞,要罰三杯酒。”
她名義上為佐藤大佐的女兒,實際上是他暖床的情婦,具有滿人血統,是愛新覺羅的後裔,若滿清尚在,她的身份不是和碩公主便是格格,尊貴無比。
“不好吧!再喝下去羅勃先生就沒酒喝,那我罪過可就大了。”他順勢將她推入大使懷中,讓她有施展媚術的空間。
而這一招對他沒用,心如蛇的女子就算長得再美也勾不起他的興趣,他鐘愛的物件是雪中的白梅,不畏環境的惡劣依然開放。
一道精靈般倩影溜進他的思緒當中,眼神不自覺的轉柔,露出女人為之痴迷的柔情。
想起那天真是失策,人就在他身邊也能搞丟,一群剛下工的碼頭工人吆喝著飲酒去,一湧而出便衝散兩人,讓她趁亂身影消失在人群裡。
也無所謂,反正他早知他該上哪去找她。
“說得好呀!萊爾,芳子小姐是我們大家的知己,怎麼可以讓你獨佔呢?”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羅勃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