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的看著下面跪著的十個金烏,不知道說什麼好。愈想愈氣,他將萬年寒玉案上的白玉神龍鎮紙猛的摔到地上,直摔得粉碎。
東皇太一在一旁看了一眼噤若寒蟬的十個侄子,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兄長縱有沖天之怒,卻也無濟於事。如今這事既然已經做下了,即使兄長將他們幾個打殺了,卻也於事無補。”
帝俊沉聲道:“你看這事弄的,這如今如何收場?我們一再避免衝突提前發生,可到頭來還是避免不了,巫妖大戰,兩敗俱傷。一場辛苦為誰忙?人族勢大,我們和巫門相爭,定然被他們佔了便宜。天下之主角,不再是我等。”
太一聽了,搖頭苦笑道:“兄長何必如此消沉,我們和巫門之爭,不過是早晚之事。縱然兩敗俱傷,兩族也不至於湮滅,日後還有重頭再來的機會。此消彼長,這是天道,誰都不可避免……”
帝俊冷笑道:“你難道認為人類會重蹈覆轍不成?”
太一聽了大驚道:“我前段時間窺探天機,發現我族雖有大禍,卻無滅族之災。反觀巫門,後世卻是多災多難……”
帝俊用鼻子哼了一聲,有些無奈的道:“你可知那是什麼時候,可是巫妖大戰之後?那卻又過了多久?”
太一臉色再變,他飛快的踱了幾步,這才一臉凝重的道:“兄長這是何意?難不成我的推算錯了……”
帝俊苦笑道:“前些日子,我以河圖、洛書推演天機,這次也不知是何緣故,居然讓我窺探到玄機……”
太一大驚道:“兄長,究竟如何,何必吞吞吐吐,難不成連我也信不過?!”
帝俊一臉愁苦之色道:“我看到日後無族人被人族迫得只能苟且偷生,被人族修士殺了取丹成了常事……”
聽了這話,不光太一,就連跪著的十個金烏都變了臉色,猛的抬起頭來,一臉的驚怒之色,為首的金烏恨聲道:“父皇,這等大事,你還瞞著我們做甚?難不成你要看著我族被人欺凌不成?我等這就去殺光那些人族,免得日後為禍……”
帝俊勃然大怒,指著眾金烏的鼻子吼道:“我一世英明,怎麼會養了你們這幫飯桶?你們除了打鬥,還有什麼本事?人族是那麼好對付的嗎?那可是女媧娘娘所創,是你們能說滅族就滅族的嗎……”
太一猶豫了片刻,沉聲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眼下最關鍵的是怎麼和巫門交代。依照巫門的性子,必然讓我的侄子抵命。如此一來,除了翻臉,再無其他可能。”
帝俊極其惱火的看了一眼幾個金烏,恨聲道:“都是這幾個不曉事的傢伙。你現在馬上到女媧宮中,和女媧大神好生商議。她是我妖族大神,當可助我等一臂之力。”
太一點頭道:“正該如此,兄長又如何打算?”
帝俊一咬牙道:“我去見鴻鈞老祖,哪怕見他不到,也要見他的幾大弟子。那老子、元始、通天、清虛四人,都是有大神通之輩。老子三人,與我等無甚交往,好言求懇,倒也未必不能出手,最起碼也能保持中立。唯一可慮的卻是清虛道人。”
說到這裡,帝俊恨恨的看了一眼金烏,惱火的道:“都是你們不曉事,惹得事情不好收場。大不了賣他些好處,總之不能讓他幫巫門。”
太一苦苦思索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召集天下群妖……”
帝俊看了太一一眼,沉吟良久道:“聚妖幡一出,天下群妖震動,還是不要輕易動用了。這畢竟只是我們和巫門高層的事,與那些小輩無干。若是惹得全族大戰,怕是連日後的苟且偷生都做不到了。”
太一聽了,猶豫了好一會,終於點頭道:“若我二人說動女媧和鴻鈞,再加上寄託元神的先天法寶,任巫門修士本領高強,也奈何我們不得……”
帝俊聽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