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女媧今天的裝扮,不能用一個字來描述。
她的衣著異常華麗,但卻並不顯得浮華,反倒給人一種大方、得體的感覺。她的首飾雖然樣樣精美,但並非全無目的,搭配到一處,渾然天成,和整個人融為一體。人襯首飾,首飾襯人,並不讓人又她因首飾而顯得美麗的錯覺,也沒有首飾因為她而顯得精緻的感覺。
如果是普通人見到這一幕,自然會以為女媧娘娘不過會打扮自己罷了。但對於李隨雲這種從戰場上征戰、殺戮出來的老油條來說,從對方身上一處細微的地方推測對方的修為,已經成了本能。
像女媧娘娘這樣地打扮。哪怕是刻意為之,也是修為到了極點的表現。平衡,完美的平衡,對方居然能演繹出完美的平衡,這不能不讓李隨雲有點吃驚。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對方都符合天道的規律。想不到她的修為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進步好快啊。
李隨雲當然知道女媧娘娘這身打扮的目的。別誤會。李隨雲還沒有自大到女媧娘娘會愛上自己,特意這樣打扮。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在這裡失去了意義。他心裡清楚得緊,女媧這身裝扮,是刻意向他展現自己地神通。聖人之間,有些時候不需要太多的廢話。直接點出彼此的實力,是最合適的手段。
沉吟片刻,李隨雲當先道:“娘娘,我有一事不明,您是天下有德行的聖人,何必要自尋煩惱,入那紅塵之中?”
女媧輕笑道:“清虛聖人可是怪我當日暗中出手,趁你與準提道人相爭之時,奪了那定秦之劍不成?”
李隨雲眉頭微皺,眼中流露出一絲毫光。隨即輕哼了一聲道:“娘娘既然談躺然承認,心中自然已有了計較。想娘娘既為人族之母。位極尊崇,又無道統之事煩心。何必要勞心勞力?”
女媧眼望屋頂,但見上面白雲飄飄,宛如白雪相似,卻是幻術。女媧娘娘觀看天棚,過得片刻,方才輕嘆道:
“清虛道兄,我卻也不願意清惹紅塵之事。只是當年我等簽了協議,再不理會紅塵之事。將那下界之事,盡數交與那後輩處理。可如今千年未到。你們便將這話拋到了腦後,你們將當年諸聖所籤之協議看成何物?又將當年所說之話將於何地?”說到這裡,女媧娘娘眼中微露惱恨之意,語氣也變了很多,其中多了絲質。
李隨雲聽得女媧娘娘如此說,不禁輕嘆一聲,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他看向對方,輕輕搖頭嘆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娘娘你乃福德之仙,自然不知俗事之難。你既超脫於眾聖,不入紅塵,則因果難染。你如今既起了心思,必然少不得被因果捲入其中。”
說到此處,李隨雲面上憂慮之色愈濃,他深深地看了女媧娘娘一眼,待對方略顯得有些慌亂之即,這才繼續道:
“娘娘有所不知,試問天下群修,誰不知道修行為了什麼?歸根結底,還不是為了超脫於三界之外,跳出那五行之中?如今我們已經證了那混元道果,萬劫不滅,只要保得自身逍遙,自然萬事無憂。若非到了萬不得意的時候,我們何必冒險入那紅塵,還要得罪神通不弱於自己的聖人?
我們難道是閒得發慌,拿性命做賭博不成?聖人又不是真正萬古不滅,上古大神盤古氏不也歸來於混沌嗎?我們雖然不用經歷開天闢地,但您又不是不知道,聖人一樣可以結果聖人。若非情非得以,我們又何必冒這個風險?”
說到此處,他眼中居然閃過一絲怒氣,大聲道:“娘娘,你既為人族之母,又善曉天機,如何看不出人族已到了百家爭鳴之時?教化萬民,盡在此時。若是錯過了這個時間,哪還有這等好機會?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怕是毀之晚矣。本來此事,也輪不得我出手。但西方教一直對我東方虎視耽耽,恨不能入重中土。元始師兄也有自己的心思。至於通天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