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能依靠天庭那些懷著各種各樣心思的人嗎?
一時間,昊天帝有些後悔,自從天河洩露之後,他每天都有些膽怯。雖然他們施展了各種各樣的手段,努力讓天河的水流得緩慢下來,但天河的底畢竟漏了,雖然眼下還看不出什麼,可再呆上幾十年,終究會釀成大禍。
他不能不著急,李隨雲的本事太恐怖了一點,遠不是現在的他能承受得起的。他想選擇妥協,可射出的箭又如何能回頭?最起碼他不知道如何緩和自己和李隨雲只見的矛盾。
元始也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闡教中的弟子,但凡要參與到這件事中的,山門都捱了一顆金丹炸彈。而且還都是威力最足的金丹炸彈。道場被炸得七零八落不說,便是留守的那些弟子也都遭了難。
那些修士哪個不精明?哪個不會算計?又有哪個沒有將派中的希望,資質最好的年輕弟子留在山門之中?這下可好,一顆金丹炸彈,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如果他們的肉體被毀了還好說,可這些人連元神都毀了,徹底成了灰灰,這該如何是好?
他看著自己用太清仙光攝過來的眾多門下,輕輕的嘆息一聲,從懷中取出只玉瓶,輕輕的開啟,低低的喝了一聲,但見那玉瓶之中升騰起一團清液,隨著元始的動作,轉眼間化為無數道清光,落了下去,每一個元神,都得了一滴。他復又念頌咒語。但見那些得了玉液的元神一個個開始了瘋狂的低吼,隨著他們的叫聲,他們的肉體竟然在逐漸的恢復。
做完這一切,元始輕輕的嘆息一聲,自己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如果自己不和清虛翻臉,想來他也不會再和這些小輩見識了。輕輕的嘆息一聲,他看向遠方,眼中閃過一絲冷漠。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還是退一步罷。
輕輕的抬起了自己受傷的左手,瞳孔微微的縮了一縮。清虛方才究竟是什麼手段?居然讓自己受傷了,看來這些年來,他沒有白袋著啊。最起碼他的神通卻還是不小的。日後若是真鬥起來,需得防備他那稀奇古怪的招數。
想到這裡,他眼望,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心思。清虛,你說若是我就這麼把從始星上面抹去,那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呢?難道你真能有別的什麼法子嗎?如今天機已亂,凡事再不能靠演化天機,只能靠自己的推測。你雖然厲害,但你未必能想到我會給你來個釜底抽薪罷。
想到此處,元始一下子站起身來,眼中已經多了絲冷漠,他望了一眼邯鄲城,嘴角突然間多了絲笑意。他將手望泰山一指,只聽得轟隆隆一聲巨響,泰山已飛騰起來,隨即跨越了空間,飛到城上空,重重的落了下來。
李隨雲端坐在蒲團之上,雙眼半睜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當泰山飛到城上空的時候,他那渾濁的眼中才閃過一道精光,冷酷至極的精光。他輕輕的哼了一聲,喃喃自語道:“移山倒海?你真要這個時候和我反目?眼下似乎也太早了點罷?”說罷,已然起身,冷冷的望著天空中烏沉沉的山影。
第四卷 第六十五章 王對王,誰怕誰?
山啊,那可是泰山啊。東嶽泰山,那可是有著不同一別的不說,單說那些自詡文成武德,仁義英明的君主都要到泰山封禪,就可以知道泰山不一般之處。
不過意義不同是意義不同。可說到這泰山落到自己的頭上,誰都不願意。遠遠的瞅著一座高不見頂的大山飛過來,那些百姓登時嚇破了膽子,轟的一聲,都散了,向四面八方跑將開來,瘋了一般要衝出城去。守城的趙軍見了這般模樣,腿也軟了,一個個都失了銳氣,哪裡敢有什麼太多的動作。
別說是他們,便是以驍勇而聞名的秦軍也亡魂喪膽,那可是移山倒海啊,這隻在傳說中聽說過的事情,怎地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這些秦兵不期然的想起了白起,大秦的軍神。這不會是上天的懲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