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就這樣糊弄過去,現在得償所願,主管倒是不知道……但直接驚動董事長了。
段江言也懵了:“秦董……您怎麼在這裡?”
不是陪他的寶貝男朋友過節去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
還是說他今天一直都在遊樂園裡?
秦朔川少見的沒有穿西裝襯衣,而是穿著一件黑色的休閒的高領毛衣,雙手都放在大衣口袋裡,始終沒拿出來。
段江言瞠目結舌。
一時間不知道該先驚訝他居然出現在這裡,還是先驚訝他這一身與平時完全不同的休閒打扮,甚至連頭髮都是隨性的,額前的劉海散落下來。
整個人看起來……竟有點溫柔居家的錯覺。
天啊,這就是約會戀愛中的男人嗎?
原來他也有不那麼生人勿近的溫和一面,這麼看著還真是格外俊美,難怪這爛脾氣都能找到男朋友。
方才還氣焰囂張的兩個員工此刻已然安靜如雞,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吭聲。
秦朔川坐在沙發上,左手不輕不重把自己手機往桌面上一放:“打電話給你‘二叔’。”
這場安全事故的處罰原本大機率是罰沒全年的年終獎,再不濟也就是開除失去飯碗。
那員工萬萬沒想到自己在“白嫖的普通路人”面前兩句吹噓,竟然直接嚴重到把自己二叔給推進火坑。
即使他二叔只是個小專案的負責人,能站在秦氏集團這棵參天巨樹上混出點成就,那也是在整個家族揚眉吐氣人人仰仗的存在。
父母逢年過節都是帶著各種禮、賠笑著恭維著二叔,寄希望於他能給孩子在集團裡安排個工作。
怎麼辦,現在怎麼和二叔交代,又怎麼和父母交代……
那員工緊張站著秦朔川面前,早已沒了方才的囂張,語無倫次:“秦董,我、我——”
秦朔川沒理他,轉頭看向滿臉吃瓜看戲的表情、藏都藏不住的段江言:“段醫生,過來坐。”
段江言想說站著吃瓜更刺激。
但轉頭見另一個員工驚訝的表情,似乎很震驚“他為什麼能和秦董平起平坐”,頓時覺得心裡暗爽,一屁股坐在秦朔川旁邊。
坐下時胳膊肘碰了一下秦朔川依舊雙手插兜姿勢的手臂,結果這混蛋居然略一蹙眉,不著聲色往旁邊躲了一下。
幹什麼,隔著衣服碰一下胳膊而已,狗都嫌你躲什麼,這又不是你咬我耳朵、把腦袋放我肩膀上的時候了。
段江言心裡哼了一聲,以為他是不想被“外人”碰,但還是吃瓜看戲重要,不和他計較。
那員工哆哆嗦嗦道:“秦董,您聽我解釋……這其實是個誤會……其實也沒大事故,那個遊客就是手上擦傷了一點點……”
段江言本就是暴脾氣,又心疼又擔憂北山,聞言頓時機關槍一樣怒道:
“你管這叫擦傷?那不如我給你剁個一模一樣的傷口,反正只是小小擦傷!仗著我男朋友不在,你就胡說八道是吧?嗯?!”
男朋友……
原來江小狗背地裡是這樣介紹我的。
秦朔川的嘴角壓了又壓,還是忍不住不易覺察的緩慢上揚。
但在兩個員工的視角看,這位活閻王爺的無故發笑的表情更恐怖了,連忙垂下頭罰站似的盯著自己腳尖,不敢再看秦朔川一眼。
段江言怒氣已經拉滿了,滿腦子都是那鮮血淋漓的猙獰傷口:“你倆怎麼不繼續一口一個‘白嫖’了?‘你們秦氏集團’,合著今天是你倆出的門票錢?還是今天吃喝你工資了?”
“我們花不花錢也不影響你月薪,在這裡上趕著代入精神資本家,不知道還以為你是秦朔川的野生狗兒子呢!”
秦朔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