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理由,我心中已有把握,她贊同我這樣做,最好,鬧出事情來,我和柯楚何一刀兩斷,聰明的女人,我們立場雖然不一樣,但卻是殊途同歸。
我自然不會再去錦陽大學,魔鬼之所以讓人害怕,因為它總在暗處,你抓不住它的形,可是你的心,卻為它顫抖,不要小看人類的思維,它總能無限的延伸,幻化,扭曲,變形,你越不可捉摸,威力便越大,當然,正面衝突,不可避免,可是到那時,敵人早已經精神極度的緊崩和脆弱,你早把握了上風,不費吹灰之力,季千冬,你不做魔鬼真的是太可惜了。
林惠怡,這招,我該感謝你,是你教會了我,你讓我的母親整日活在驚慌失措中,你的若即若離,讓季瑞國為你瘋狂,走到明處,你也不過是一個為了我這魔鬼而歇斯底里的平常婦人,偷偷摸摸的感情,能讓一個平凡的女人具有無限的“靈氣”,這便是人的潛能,被對手激發的潛能,而我母親,她的痛苦,她的無助與無能,更是無形中,讓你自信,興奮,那種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愛情,是多麼的偉大!我現在,深深的能理解你的“樂趣”,傷害另一個女人的樂趣。
光明誰不向往,可是黑暗,極端,例外,卻讓人慾罷不能,你用黑暗奪來的光明,再被黑暗淹沒,這是理所當然,婚姻不是永恆的,堅固的,憑什麼,你卻要包攬一切美好?你是神的女兒嗎?你能翻天覆地嗎?當然不,從今天開始,我將是你人生的阿修羅,是你一輩子都無法擺脫的惡夢!曾經是阿修羅的你,早應該預料會有這麼一天吧。而你,這一輩子卻無法來報復我,你,或是任何人,都不可能,不再相信愛與婚姻,女人,此生無敵,我不需要包袱,不需要獲得,便不害怕失去。
多好,多完美,我簡直為我的人生喝彩。
“季千冬,你要我配合你演一場苦情戲?”
“坤哥,這是你早應該付出的代價,是你該為季億冬現在一切買單,這個代價,你認為很大嗎?”
他沉默,然後頹然,“現在我能給你安定。”
我誇張大笑,“你是不是也想將我也送進精神病院!”
他一震,聲音沙啞,“我想彌補給你,千冬,從此不會讓你再受傷害。”
我聲音越發寒冷,“抱歉,不需要,在我六歲時,我就知道,不能依靠任何人,我不要承諾,不信永遠,尤其是,男人的承諾!”
“你會活得很累。”
“我寧如飛蛾撲火,也不願意被溫水煮死!”
許久的沉寂,在我面前,他從未贏過,“他要我放你走。”
我冷笑,“以你的能力,抵擋一個月沒有問題,別這麼輕易放手,沒有煎熬,他是不會珍惜的。”
“我知道該怎麼做。”他終究妥協。
“還有,給你一筆生意,他身上會有你想要的武器渠道,你自己看著辦。”我將車子開得疾馳如風,興奮不已。
坤哥駭然,“你到底想報復誰?”
我譏諷一笑,“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對婚姻不忠的男人最好的方式嗎?”
“我以為你會愛上他。”
“我若是愛上他,那是對我信仰的顛覆,是對我生命存在意義的摧毀,我所有的堅持,所存在的意義,都將不復存在。”我似是喃喃自語,他能不能聽懂,那不重要。
“季千冬,你太可怕。”
香格里拉1號,近在眼前,軍事核心區,重兵把守,一路,我已經出示不下十次通行證,趙雲陽想得太周到,任錦陽市是坤哥一把手掌執,也不可能,將我在這裡“抓回。”
呵,把我看得實在太過於重要,可怕的荷爾蒙和費洛蒙,我打了個冷顫。
季千冬,你已經將自己從為母親和姐姐復仇的身份,拓展到為所有無辜女人捍衛尊嚴的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