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緣,具體如何,還得觀察觀察。”
石氏也是這個意思,“橫豎靈犀現在還小,他倆也沒定性,不如再等等,萬一選不好,可是耽誤一輩子的大事,咱們可得仔細著些。”
錢文仲連連點頭,原先只有趙庚生一個,他們想著和錢靈犀青梅竹馬,彼此又熟悉,便沒有太多想法,但如今趙庚生自挖牆角,把弱點暴露出來,夫妻倆就有點猶豫了,更加上又來了一個房亮,他們自然要好好的選一選。
趙庚生在錢家沒吃飽,看著房亮油光滿面的樣子是越發來氣,也不跟他打招呼,就一人就近找間飯館進去,坐下就管小二要燒肉米飯,再墊補墊補。
房亮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見他如此行徑便知自己最好不要跟上。只沒想到時隔幾年,趙庚生還是如此不長進,搖搖頭,先回衙門處理他的事情去了。
今天只是來報探望,過兩天還有得往錢家跑的呢。如此一想,似乎趙庚生不長進也是件好事了。只是想想他的進士頭銜,房亮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的。趙庚生在太上皇跟前得寵之事,他在京城之時就知道了。方才這小子又故意在他面前顯擺御賜的馬和劍,那嘴臉更是可惡之極。
不過房亮卻也暗暗堅定信心,一定要做出點成績來,別被這小子比了下去。
小二很快送上飯菜,趙庚生正端起碗來吃得正香,忽地一人從樓梯上下來,提著只酒壺和酒杯,在他面前站定,略帶譏諷的問,“怎麼上人家家裡做客也沒飽,還得過來再吃的?”
趙庚生抬頭一瞧,什麼胃口都沒了。眼前之人,除了鄧恆,還有誰?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連吃個飯也遇上他呢?
可他卻不知,鄧恆最近長期在仙客來據點蹲守,要遇著他,實在不是什麼巧合。
“不介意我坐下吧?”鄧恆嘴裡說得客氣,但已經老實不客氣的在他面前坐下了。瞧著他碼在碗裡,堆得老高的紅燒肉,不屑的輕哼,“果然是沒長大的孩子,不管心情如何,只知道吃。真正的男人,就該懂得在酒中解憂。怎麼樣?要不要我請你喝兩杯?”
再沒胃口,也得嚼巴嚼巴先把嘴裡的飯菜嚥下去,趙庚生這才騰出空來回話,“你有這麼好心?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
鄧恆忽地一笑,自顧自的放下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卻端到嘴邊也不喝,只是用鼻聞了聞,“新人進了門,你這舊人就失了意?”
趙庚生吃不下去了,把碗砰地重重一放,“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鄧恆瞟著他淺淺一笑,將酒杯往上一舉,“只不過在那上面看得清楚些而已。”
趙庚生歪著腦袋往上瞅了一眼,“你監視我?”
鄧恆失笑,“你有什麼值錢物件,值得我來監視的?”
趙庚生指著他恍然,“你來監視靈丫?”
鄧恆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管我是來幹什麼的,明天總要與你一起離開九原了。而那個人,應該可以留下吧?有句老話說得好,叫近水樓臺先得月。某些人,可有福囉。”
一句話,正正的戳在趙庚生的心窩子上了,他現在無比憂心的就是房亮突然來到,而自己卻必須離開。這該死的白孔雀,是來看他出糗的麼?
第275章 拆臺
“你說這話,安的是什麼心?”瞪著對面那自斟自飲,意態閒適之人,趙庚生只覺自尊很有點受傷,心頭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冒。
鄧恆笑如春風,一雙眼明亮之極,“你不說我是屬黃鼠狼的麼?那要不要向我請教一下,如何讓那近水樓臺得不到月?”
趙庚生警惕了,“你為什麼幫我?”
“錯。”鄧恆伸出一根食指擺了擺,“我不是幫你,而是幫我自己。你就當我得不到那月亮,所以想拆盡一切樓臺好了